第二次休沐日一至, 程叙言匆匆跟其他人打声招呼就疾行而去。

陆斯挠了挠头:“难得见言弟这般急迫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想来是对他很重要的事。”姚生附和一句,随后收拾自己的书箱也大步而去。

陆斯:???

一瞬间就只剩他一人了。陆斯嘴角抽抽,也背着书箱回家。

石门处, 众人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一只八哥低空飞行做着引路者。

程叙言看着车上的人, 有些意外又无奈:“不是说过不用接吗?”

“近一月未见你,想得紧。”程偃接过儿子的书箱,一边笑道。

程叙言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还有些藏不住的开心。

路上程叙言撩起车帘, 看着街道上的喧哗热闹, 嘈杂声四起,他并不觉烦躁。

“饿不饿?”程偃嘴上问着,手上已经将点心摆上案几。

车轮骨碌碌行过平整大道,最后在一条小巷里的院门前停下。

冯伯撤去门槛让骡车进入院内。程叙言还未下车,一股浓郁的药味陡然蹿进他的鼻间,他忍不住心里一沉。

用饭的时候, 杜修和易知礼在努力活跃气氛,程叙言也给面子附和,但他眼中的焦虑和担忧散不去。

此次休沐他已经跟夫子提前请假, 若届时未能按时返回,实乃家中有事, 还请宽余则个。

杜兰还如平时一般看不出端倪。程叙言又去给他爹号了两次脉,脉象较月余前更平稳些,甚至他爹耳后的白发的消失无踪。

然而程叙言撩起上面覆盖的黑发, 发现有两块地方仿佛秃了。

程叙言跟程偃四目相对。

程偃很快调整好神情, “再长出来就是黑发了。”

程叙言沉默。

最后还是豆豆飞进来, 打破尴尬气氛。

晚上时候,程叙言又去寻杜兰,老大夫冷哼一声,闲话不多说直接扔给他一本小册子。

上面详细记载程偃的病情变化,以及拔除淤血后的护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