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力气,我力气大。”

陆氏:“………”

劈到后面程偃直接把斧头当剑使,且不说实际威力如何,那繁复华丽的花招却很有看头。

程偃一个翻身跳跃,手腕灵活的带着斧头在空中转了一圈,而后如剑客收剑一般流畅的把斧头别到身后。

他朝儿子挑眉:“如何?”

“很好看。”程叙言朝他比大拇指。

程偃梗了一下,他当年也曾正经学过君子六艺,没想到一套招式下来就只得个“很好看”。

他把斧头放下,一本正经道:“柴禾暂时够了,用不着再劈。”

程叙言看了一眼垒起来的柴禾,没有反驳。

“行了,”程偃随意的摆摆手:“你也玩耍许久,回屋念书罢。”

程叙言猛的抬头看向程偃:他明明在干活,怎么就是玩了?

“你不想念书?”程偃揶揄反问。

程叙言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默默回书房。他自然没看见身后程偃狡黠的笑。

他坐在书桌前闭着眼,进入学习系统学习,而堂屋里陆氏和程偃也在谈话。

比起刚才在院子里耍弄花里胡哨招式时的随意和玩笑,此刻程偃敛去所有情绪,正色道:“叙言身负秘密,却不知道牢牢守着。”

陆氏叹了口气,叙言过继给他们也有小一年了,进步是有的,但是还不够。

堂屋里寂静无声,半晌程偃低笑一声,“不过精心养了这么久,若叙言防着我们,虽然能理解但未必不会失落。”

人就是如此,充满了矛盾。

站在父亲的立场,程偃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行事果断,必要时狠辣些也没关系,永远不会轻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