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起苍白的嘴角,在刚刚被服侍完以后显出少见的慵懒和倦怠:“他能坚持多久呢?”

这句话并没有听众,在某些时候迫不得已关在系统空间的003也没有听见。

和虫族本能对抗,自知结局却犹如吸/食/毒/品一般走向毁灭的结局。

阿莫斯元帅,帝国最杀伐果断的将星,会做出何种抉择呢?

——

里斯被变卖到遥远星际,哪怕从星际虫洞过来也需要时间。

楚倦的雌父阿麦德斯则一直被扔在赫尔卡星遭受惩罚,楚辞于今晨发来讯息,楚崢虽然不肯签署离婚协议,但已同意放阿麦德斯出来,请阿莫斯代表军部到赫尔卡星接收阿麦德斯。

赫尔卡星曾经是阿麦德斯上将送给楚倦的成人礼,属于楚倦手中财产无数星系中的其中一个,后来阿麦德斯被贬为雌奴,楚倦被流放,赫尔卡星被划为楚崢所有,楚崢又将它转手送给了楚辞。

所以现在这座星球隶属楚辞。

楚倦执意要第一时间见到雌父,军部医生的建议是暂时不要离开帝星。

闻言雄虫沉默了许久垂下眼帘,那双湛蓝的眼里蒙上一层阴翳,似讽似笑,颓败中透着自嘲:“原来,还是哪里也去不了......”

跟在黑市做奴隶有什么不一样呢?

阿莫斯最终不顾医虫的反对将楚倦带上了飞行器,他将孱弱的雄虫抱上飞行器,在他耳边低声许诺:“没有任何虫可以阻拦您,以后无论您想去哪里,奴都会陪伴您去。”

他知道孱弱的雄虫有多么向往外面的世界,在那些深夜雄虫独处的时光里他翻看一切关于宇宙的书籍,也在偶尔矜持的问他,阿莫斯,军舰外的宇宙美丽吗?

军舰外的宇宙是硝烟和战场,血腥和争夺,可在雄虫温柔澄澈的目光里,那是无限的自由和无拘无束。

曾经他只是一个雌奴,根本无法同雄主去任何地方,去或不去都由不得他,但此刻一切都已经不同。

他愿意带他的雄虫去任何地方,去或不去都可以由他满足。

楚辞在别墅外等候良久,白羽织就的华丽长袍下是叠起的双腿,他坐在庄园繁茂的枝叶下,嘴角含笑,手里是一杯摇晃的蓝色火焰酒,远看也当得上一句芝兰玉树。

身侧是跪倒在地的阿麦德斯,双手被镣铐锁住,沉重的金属奴隶锁紧紧束缚住军雌凶悍的能力,雌奴低头的跪姿展现出背后无数交叠的伤痕,血肉模糊。

坐在轮椅上的雄虫好似心脏都有一瞬紧缩,手掌不自觉的收紧盖在孱弱雄虫的膝上雪绒毛毯,金色的长发发尾泛起一丝些微的颤抖。

阿莫斯走上前去为衣不蔽体的阿麦德斯盖上军装。

代表雌奴的控制器被楚辞玩味的挂在掌心,在阿莫斯短暂离开楚倦身边的那一刻他站起身来,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楚倦身边。

他俯视打量着这个孱弱无能又毫无野心的雄虫,仔细寻找着阿莫斯会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除了一张脸外真是毫无优点,如今就连这张动虫心魄的脸都在病弱的缠绕下显得苍白无力。

许久,楚辞薄削的嘴唇勾起一丝冷笑,好似难以理解的摇摇头,靠近楚倦耳侧冷冷道:“真是令虫费解啊,你和他做的时候,他能高。潮吗?你这个发/情期都硬不起来的废物。”帝国的夜横亘漫长, 阿莫斯今天回来的稍晚一些,艾克斯很听话,在通讯器收到雌父会晚回来的消息以后就乖乖自己洗漱好,夜晚时却忍不住偷偷跑进雄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