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冻伤的缘故,楚倦的腿夜里有些抽筋,蹬了一下薄长烬,夜半三更青年有些不适的睁开眼睛。

他仍然跪坐在床脚,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困得睡了过去。

白猫站在窗棱上,看见他醒过来轻巧的跳下来来到他的身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月色清冷的洒在窗台下。

楚倦在睡梦中又蹬了他一下。

薄长烬没有推开他,只是散发出信息素安抚着哨兵。

睡梦中的哨兵也并不安稳,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锁,有不愉的神色让他看起来格外痛苦。

有轻缓的叹气声传开,那是向导在自言自语。

“你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哨兵的性格看起来如此糟糕恶劣,事实上又是受了多少的苦难才让他警惕多疑,生人勿近,楚倦对他所做的事他并不觉得厌烦或者忍耐,他只觉得心疼。

薄长烬闭上眼轻缓地揉捏着哨兵的经络,企图让他在睡梦中好受一些。

过了半晌,薄长烬又略微皱起眉来,他忍耐着,直到楚倦的脚慢慢暖和起来才小心的放下,走了出去。

跟喜欢的人太久亲密接触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甚至会有些恶劣地庆幸,幸亏是楚倦的眼睛瞎了,看不见他的神情。

所以楚倦不会知道,当他自以为恶劣的踩在自己的腿上的时候,他兴奋了起来。

真是卑劣的欲望啊,哪怕面对着的这样情况下的楚倦,都能燃起那样龌龊的心思。

原来真的会有人让他根本控制不住本能,冷静睿智的向导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任凭冰冷的风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他的身躯。

一直到他浑身冰冷,才逐渐冷静下来。

这一夜风雪不停,薄长烬站在窗外,楚倦睡在屋内,这是第一次他的膝盖往下不是疼痛的难以入眠 ,而是暖热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薄长烬依然在他的脚边没有动弹,仿佛这一夜一动不动,他的眼下已经有了明显的乌青和疲态。

医生从镇子的另一面穿过风雪而来,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楚倦身上畸形的骨骼需要打断重新生长,生长愈合的过程中需要一种特殊的药品,薄长烬花了大价钱请佣兵团将药品带回镇子。

然而昨夜大雪佣兵在赶路的过程中马车,药品掉入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