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古怪。”阿什利想着并说出了声,“每个人——嗯,某些人就会知道他去了那儿。”

“因为支票上有日期。”欧文斯指出。

“也许是吧。”阿什利不怎么确信,他已经历了相当多的这一类调查。知道自己从来不能得到一切答案。某些细节总是恳而末决,“昨天晚上我又看了一遍杰弗的军中服役记录。你知道吗,他在爱尔兰时,他指挥的那个排有四个人被杀?”

“什么?这使他成为我们侦查的一个很好的对象。”欧文斯并不认为这是好的消息。

“我也这么想。”阿什利同意道:“我手下有一个小伙子在德国——当时他的团曾被派驻莱茵河——他会见了瓦特金斯的一个战友。这家伙是他同连队的一个排长。现在是上校了。他说杰弗曾相当激烈地坚持说过:他们正在错误的地方干着错误的事情,并在这过程中丧失人心。他的抨击相当激烈。事情转了个向,是不是?”

“又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中尉。”欧文斯轻蔑地哼了一声。

“是的——我们离开,让该死的爱尔兰人自己去解决那些头痛的问题。说实在的,那观点在军队中并不少见,你知道。”

确切地说,那观点在整个英格兰并不少见,欧文斯中校知道:“即便如此,那也算不上是动机,是不是?”

“比毫无依据强些。”

这个警察咕吨着表示同意,“那个上校另外还告诉你那小伙子什么了?”

“显然,杰弗在贝尔法斯特地区值日勤务相当繁忙,他和他的人经历了许多事。军队受到天主教徒欢迎时,他们在那儿,而局势颠倒过来的时候,他们也在那儿。

这可真不幸啊。阿什利没有必要地加了一句。

“我们现在掌握的材料仍然还不够多。我们知道有个前陆军中尉,现在他是个外交官,他不愿呆在北爱尔兰;他偶尔从一个家伙那里买了珍本书籍,那人是在北爱尔兰长大的,而且现在在伦敦中心地带开着一家完全合法的商店。你知道任何一个律师都会说:纯属巧合。没有一件能够模模糊糊地称得上是证据。每个人的背景都完全足够证明他的圣徒身份。”

“这是些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人。”阿什利坚持说。

“这我知道。”欧文斯起初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几乎吃了一惊。他的职业要求告诉他,这是一个错误,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正好相反。对于这个反恐怖活动处的指挥官来说,这不是一种陌生的、而是一种老是使他心神不安的感觉。要是他的直觉错了,那么此刻他正在留意着错误的地方、错误的人。但是他的直觉几乎从未出过错,“你知道这场比赛的规则,我甚至不能够去找专员,他会把我踢出办公室,而且这样做他还是对的。我们除了未经证实的怀疑之外什么都没有。”两个人互相凝视了几秒钟。

“我从未想过要当一名警察。”阿什利笑着招摇头。

“我也没有实现我的愿望。六岁的时候我想做一个火车司机,但我父亲说家里在铁路上工作的人够多了,所以我成了一名警察。”他们两个都大笑起来。

“我将加强对库利出国旅行的监视。我认为你那儿得不出更多的结果了。”阿什利最后说。

“我们必须等待他们犯错误,迟早他们都会这样的,你知道。”

“但是能来得及吗?”这是一个问题。

“这就是我们要的东西。”亚历克斯说。

“你是怎么弄到的?”米勒惊讶地问。

“日常事务,朋友。电力公司整天都在拍摄他们供电范围内的航空照片,他们帮助我们部署了我们必须干的调查工作。这儿”——他的手伸进公文包——“这是一张地形图,上面有你的目标,老弟。”亚历克斯递给他一只从公司借来的放大镜。

这是张彩色照片,摄于一个阳光灿烂的晴天,你可以辨别出汽车的样式。它必定是去年夏天照的——那上面的草地刚刚被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