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右手拿了支铅笔转着,“你知道我会碰上什么麻烦吗?”

“他们是职业恐怖分子。对英国人或北爱尔兰皇家警察来讲,是件坏事,然而对您却是件好事。”

“为什么?”罗比问。

“他们和瑞安博士的矛盾主要是个人之间的恩怨,所以,对他进行报复是违反他们纪律的。”

“那末,”杰克往椅背上一靠,“我该怎么办呢?”

“对付恐怖分子最有效的方法是——根据安全学校给公司经理编的教材所说的——避免一成不变的生活和工作规律。例如,每天上班的路线稍稍改动一下,出门的时间提早或推迟几分钟,开车时注意一下反光镜。如果连续三四天看到同一辆车的话,记下车牌号码告诉我。我很乐意通过电脑核查一下这个号码——很省事。也许根本不必担心,警觉一点就行了。从好处想的话,过几天或者过几个星期我们就会通知您,让您把这件事远远地抛在脑后。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次来通知您是多此一举。但是您也知道,宁可小心谨慎,免得吃后悔药,对吗?”

“如果你们得到他们要来稿恐怖活动的情报,打算怎么办?”

“五分钟后就打电话告诉您。联邦调查局并不喜欢看到恐怖分子到这儿来活动。我们已经在尽一切努力来防止这类事情发生。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

“多少还是靠运气的吧?”罗比问。

“还不至于有那么多运气。”肖回答,“嗯,瑞安博士,很抱歉,可能让您虚惊一场。请收下我的名片,需要帮忙的话,只管打电话给我。”

““谢谢您,肖。”杰克收下了名片,目送着他定了。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打开电话簿,拨了011-44-1 -499 -9000。几秒钟后,国际长途就接通了。

“我是美国大使馆。”接通后话务员立即回答。

“请接法律事务专员。”

“谢谢,请等会儿。”十五秒钟后又传来了话务员的声音,“没人接电话,墨里先生今天已经回家了——不,对不起,他到外度周末去了。要捎个口信给他吗?”

杰克皱着眉头想了会儿,“不,谢谢。我下个星期再打,吧。”

罗比在一旁看着他挂上了电话。杰克用指头在电话机上敲着点子。他又想起了肖恩?米勒在法庭上的那种神态。

“我想,我还没对你讲起过那个人吧……我在伦敦抓住的那个。”

“就是他们救走的那个人?是那天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吧?”

“罗比,你见过他——我该怎么说呢?你有没有见到过那种使你不自觉地感到害怕的人?”

“我想我能够理解你。”罗比回避了瑞安的问题。因为他不知该怎样回答。作为飞行员,他经常会感到害怕,但他可以通过训练和经验来克服这种情感。但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

“在法庭上,看着他,我就感到……”

“他是个恐怖分子,他杀人,我也会感到不安的。”杰克逊站起身来向窗外看去,“上帝,搞恐怖活动也配称做一种职业!我算是个职业飞行员,我有自己的是非标准,我参加训练,参加飞行,遵守法纪。”

“他们也是他们那一行的专家。”杰克平静地说:“所以他们的危害性很大。但是北爱尔兰解放阵线那伙人行动却非常古怪。这是丹?墨里说的。”杰克逊从窗前转过身来。

“我们去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