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看看杰克逊,没有说话。

“嗯,如果你们有事要谈的话,我可以到军官俱乐部去……”

“别急,罗比。肖,都是朋友嘛。喝点什么吗?”

“不,谢谢。”这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从门边拉过一张直背的椅子坐下,“我在联邦调查局反恐怖活动处工作。丹叫我——唔,您知道,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从警察手里劫走了米勒。”

瑞安立即认真起来,“对——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肖摇摇头,“不知去向。”

“他们计划得很周密。”罗比在一旁插言,说了自己的看法,“他们是从海上逃脱的,对吗?也许有艘船把他们接走了,对不对?”他的话引来了肖锐利的目光,“看到我的制服了吧?我是靠海洋吃饭的。”

“说不准,但是有这种可能性。”

“当时在那个海区有些什么船?”杰克逊继续发挥自己的观点。对于他来说,这不是维护法律尊严的问题,而是在研讨一个海军战例。

“正在进行调查。”

杰克逊和瑞安交换了一下眼色。

“上星期我接到丹的一个电话。他有点儿——我再强调一下,仅仅是有点儿——担心。北爱尔兰解放阵线可能会……唔,他们没有理由喜欢您,瑞安博士。”

“可是,丹说过迄今还没有任何爱尔兰恐怖组织在美国搞过恐怖活动。”瑞安小心地说。

“完全正确。”肖点点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我想丹也对您解释过其中的原因。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能不断地从这儿搞到钱,很遗憾,虽然不太多,但是总能够搞到一些。他们还能从这儿搞到一些武器,甚至有理由相信他们还拥有地对空导弹……”

“真他妈见鬼!”杰克逊猛地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肖继续说:“如果他们真的准备在这儿搞恐怖活动的话,今后他们能从这儿搞到的金钱和武器将会大大减少。临时派明白这一点,有理由相信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也不会不知道。”

“没错。”杰克说:“他们是没在这儿搞过恐怖活动,但墨里为什么叫你到这儿来警告我呢?”

“无可奉告。如果不是丹,而是任何其他人打电话来的话,我就不会上这儿来找您了。但丹是个非常有经验的特工人员。他有点担心,他希望您能知道他的——这甚至还谈不上是一种怀疑,瑞安博士,就叫求保险的心理吧,就象出远门时总得检查一下轮胎。”

“那么你究竟想对我说些什么呢?”瑞安探究地问道。

“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不知去向了——当然这并不说明什么问题。他们实施了一次大胆的袭击,然后……”他捻了个响指,“缩回到他们的乌龟壳里面去了。”

“情报。”瑞安喃喃地说。

“什么?”肖问。

“第二次了。我在伦敦遭遇到的那次袭击说明他们的情报准确极了。这次也是这样,对吗?转移米勒是一次秘密行动,囚车被劫说明他们的内部肯定有奸细,你说是吗?”

“我确实不知道事情的底细,但我得说您的想法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