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破坏和谈,鬼话!沃利,我们有自己人在那,而他们掌握的情况关系到国家安全。另外……”他笑了笑。“我帮忙把那卖给了亨利。”如果这一点露了出去……“可是……”

麦肯齐抬起了头。这个小伙子还没有听懂吗?“但是什麽,沃利?”

“那是很危险的。”

“战争就是这样,除非没人对你说过。”

“长官,我是有权在这谈话的,对吧?”希克斯直言问道。“当然,沃利,有什麽你说好了。”

“现在和谈正处在微妙阶段……”

“和平谈判向来就是微妙的,不是吗?请继续说下去。”麦肯齐下令,对自己的学术讨论很是得意。也许这个年轻人可以从中学到点什麽。

“长官,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的人了,我们也杀害了他们上百万人。但这到底是为了什麽?我们得到了什麽?任何人又得到了什麽?”他的声音几乎是在恳求。

这些话并不新鲜,麦肯齐已经对之厌烦了,不想再回答。“如果你要我回答我们为什麽会卷进这个泥潭,事情搞得这麽乱,沃利,你这是浪费时间。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一团乱麻,但那不是这个政府的工作,难道不是这样吗?我们被选了出来,我们的责任就是要使我们脱离那个鬼地方。”

“是的,长官,”希克斯不得不表示同意。“那正是我的看法。现在这样做可能会失去我们结束这场战争的机会。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长官。”

“好吧。”麦肯齐放松了一些,容忍地看了对方一眼。“这种观点,我说得客气一些,确实有其优点。可是,那些人怎麽办,沃利?”

“让他们碰运气好了。他们都是已经死去的人。”希克斯答道,言语中充满年轻人的冷漠。

“你知道,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可能有用,但我们之间的一个差别是,我去过那,而你没有。你从来没有当过兵,沃利,这是一种耻辱,或说是遗憾,你应该在军队中学到一些东西的。”

这些无关的题外话真的使希克斯大吃一惊。“我不知我能从中学到什麽,那肯定会影响到我的学业。”

“实际的生活和书中的学问是有差距的,孩子,”麦肯齐说道,他尽量使语气显得亲切一些,但在他的助手听来却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真正的人民在留血,真正的人民是有感情的,真正的人民是有梦想的,是有家庭的。他们具有真正的生命。沃利,你应当学习的是,他们可能不像你,但他们仍然是真正的人民,如果你在这个人民的政府中工作,就必须注意到这一点。”

“是的,长官。”他还能说些什麽呢?他没有办法赢得这次辩论。这件事,他确实应该找什麽人谈谈。

“约翰!”两周来毫无音讯。她一直在担心他会出了什麽事情。可是现在她又面对着这相反的事实:他依然活着。

“好,桑迪。”凯利笑着说,他今天穿着很讲究,打着领带,蓝色的衬衫很耀眼。这显然是一种伪装,和上次见到他时的情景是如此地不同。他的容貌甚至也令人感到迷惑。

“这些日子你到哪去了?”桑迪问道,同时招呼他进屋。她不想让邻居知道这事。

“在外地有些事情。”凯利含混地说道。

“什麽事情?”她马上接着问道。

“绝不是违法的事情,我向保证。”他只能这样回答。“真的吗?”一时间大家都感到很尴尬。凯利站在那,他的脚已跨进门内,但突然感到一种介乎愤怒和歉意的感情,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到这哀来,为什麽自己要特别请求麦斯威尔恩准跑这麽远的路来看桑迪。他现在真有点不知所措了。

“约翰!”莎拉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思路。

“好,莎拉。”凯利很高兴自己摆脱了刚才的尴尬局面。“我们对你的到来都感到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