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桑迪说道,这是一周来最好的情况。

“帕姆……”

“怎麽回事?”莎拉问道。

多丽丝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下去,仍然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如果是死,那她又发现了什麽永恒的东西了呢?“头发……在她死去的时候……替她梳头。”

天啊!莎拉想起,在自己的家乡绿泉谷时,山姆曾对她讲过有关帕姆死亡的一篇报导,但他没有详细叙述,也没有那种必要,头版上的照片已足以说明问题。莎拉轻轻摸了摸病人的脸。

“多丽丝,是谁杀死帕姆的?”她原以为在这时同病人提出这个问题不会增加她的痛苦,但是她错了。

“是李克、比利、博特和亨利……杀死了她……亲眼看着……”这女孩开始哭起来,抽泣更加重了她的头疼。莎拉收回递上去的面包,她可能马上就要呕吐了。

“他们让亲眼看着?”“是……”多丽丝的声音犹如死人。

“让我们现在不去想这件事。”想到死,莎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好了,”桑迪想把话题岔开。“最好不去想它。”

“我累了。”

“好吧。让我们扶上床睡下,亲爱的。”两个女人把她扶到床上,桑迪让她穿着睡衣,在她的额头上放了一个冰袋。多丽丝很快便睡去。

“早餐做好了,”莎拉对桑迪说:“现在不用再把她绑在床上了。”

“梳她的头发?是什麽意思?”桑迪问了一句,然後直奔楼下而去。

“我没有读过那份报导”

“我看见过那照片,莎拉——他们对她做了些什麽——啊,她的名字叫帕姆,是吧!”

桑迪太累了,有些事情都记不清了。

“是的,她也是我的病人,”莎拉证实此事。“山姆说那情况很惨。但有件怪事,她死後,有人替她梳过头。他说过这件事,我想可能是多丽丝替她梳的。”

“噢!”桑迪打开冰箱,取出牛奶。“我懂了。”

“我不懂。”罗森医生愤怒地说。“我不懂那些人怎麽能干那种事。如果再过几个月,多丽丝也会死去。”

“我很惊讶没有让多丽丝作秘密证人。”桑迪说道。“在帕姆的事情发生之後,我必须特别小心。如果冒险行事,那可能意味着……”

欧图尔点点头说:“是的,那会给约翰带来危险。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错。”

“他们杀害她的朋友,并让她看着她死去……在那些人眼,她只是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