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大运动量的练习?”她问道。

“我也不知道。难道什么事情都要有个理由吗?我就是这样,桑迪。”

“喂,你的腿比我的长,走慢点好吗?”

“当然。”凯利放慢脚步,他们来到了电梯旁边。“那有多少女孩,我是说像帕姆那样的?”

“很多。”她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人们知道她们是一种病人,她们确实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这已经足够了。

“谁帮助她们?”

桑迪按动了电梯的电钮。“没有人。人们设立了解决吸毒问题的计划,但是真正的问题,那些滥用毒品的环境以及它所产生的影响——现在有一个新名词,叫做”行为紊乱“。如果你是一个小偷,他们就有解决小偷问题的计划;如果你虐待儿童,他们也有一个计划。但是那些女孩子都是被赶出家门的。没有人为她们做过任何事情。做这种事的只有教会。如果有人说这是一种疾病,也许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那是一种疾病吗?”

“约翰,我不是医生,我还在实习,那在我研究的围之外,我只负责手术病人的后期护理。好了,我们在午餐时谈谈吧,这方面我知道一点。令人吃惊的是她们很多人最终死去,或是吸毒过量,或是遇上事故,或被有意杀害,谁说得清呢?或者是她们遇上了坏人,再不就是她们的皮条客过于粗暴残忍。她们来医院看病,但医疗对她们帮助不大,她们很多人无可奈何,因为注射针头不洁而染上肝炎、肺炎,加上重大的伤害,以致最后变成致命的综合疾病。但有谁来关心她们呢?”电梯到了,欧图尔低着头,最后说:“年轻人不应该那样死去。”

“是的。”凯利示意她先登上电梯。

“你是病人,你先上。”她谦让着。

“是女士,”他坚持她先上。“对不起,我从小受的这种教育,女士优先。”

这个人是谁?桑迪问自己。她照顾的不止一个病人,但教授是这样吩咐的,尽管情况并非一定如此,但罗森医生的“建议”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她十分尊重他,把他看成是自己的朋友和顾问,他要她特别照顾好凯利。那并不是给她牵红线,尽管她开始时有这种猜测。

他仍然十分痛苦,她也是这样,尽管她不承认这一点。他是这样的一个怪人,在许多方面与蒂姆如此相像,然而却更加保守。简直是文雅和粗鲁的奇怪结合。她没有忘记一周前她所看到的情景,但那早已消失,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他对她和蔼、尊敬,从未评论过她的身材体形,一点也不像其他病人(对别人的品头论足,她总是假意反对)。他是那么不幸,然而又那么不屈不挠,充满信念。他为了康复在做出疯狂的努力。他那外表的粗鲁和他那温文尔雅的举止,二者之间怎么能够协调得起来呢?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凯利用一种半轻不重的语调问道。

“一周以后。”欧图尔答道,同时把他领出电梯。“明天为你解除肩膀上的绷带。

“”真的!山姆没对我说过。那我可以使用这只手了,是吗?““那样它还会再疼的。”桑迪警告说。

“管它的,它本来就会疼。”凯利笑着说。“也许我还可以利用这种疼痛。”

“赶快躺在床上。”桑迪命令道。他还没来得及反对,她已将一支温度计塞进他的口中,并开始为他把脉,接着又检查了他的血压。她将数据记在病历表上:体温华氏九十八点四度,脉搏六十四次,血压一0五/六十。她认为最后两个数字特别叫人惊讶。她还能对病人说些什么呢?他的健康在迅速恢复。她不知道有什么紧迫的事情在促使他这样快地康复。

还有一周时间,他的这只倒楣的胳膊就又可以重新工作了。她离去之后,凯利心这样想着。

◇◇◇

“那么,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麦斯威尔问道。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葛莱回答。“好消息是,目标的反应距离内,没有多少地面正规部队的抵抗力量。我们已经确认了三个旧的兵力,其中两个营正在受训准备开往南方,一个营刚从E军团归建,是通常的组织编装,没有多少重武器。

他们的机械化部队都远离此地。“

“坏消息是什么?”波杜尔斯基少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