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几乎睡了八个小时,又是被海鸥的叫声唤醒。他发现帕姆不在屋内,便走到室外,看到她正站在码头上,眺望大海的远方。她看起来依然很疲惫,未能得到所需要的休息。海湾像往常一样宁静,玻璃似的水面偶尔被大青鱼追食昆所掀起的涟漪划破。这样的情景似乎很适宜一天的开始。微微的西风吹拂着面颊,在出奇的静寂中,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船用主机的隆隆声,然而却看不见船正驶向何方。

这正是一个人单独欣赏大自然的好时光,但是凯利知道帕姆只是感到孤独。他朝她走去,脚步尽量放轻,然後用双手慢慢抱住她的纤腰。

“早安!”她过了一会儿仍没有回答。凯利静静地站在那儿,轻轻抱着她,轻到只让她刚刚能感到他的触摸。她穿着他的一件衬衫。他不想使自己的触摸带有性感的成分,只想给她安全感。他害怕自己的行动会伤害一个曾经受过那种蹂躏的女人,他担心什麽举动又会触痛她那看不见的伤疤。

“这麽说,你知道了。”她说道,声音小得刚好能听见,她不愿转过脸去面对着他。

“知道了。”凯利答道,声音同样细小。

“你怎麽想?”她的语调几乎是痛苦的呢喃。

“我不太明白的意思,帕姆。”凯利感到她开始发抖,於是把她搂得紧些。

“怎麽想我?”

“想?”他把她抱得更紧,身子贴得更近,同时变换了一下手的位置。“我觉得很美,我恨高兴我们能相会。”

“我吸毒。”

“医生说正在努力戒掉它,他们要帮助,我也会帮助,假如愿意的话。”

“还有比那更糟的,我做过……”她想说下去,但凯利打断了她。

“我不在乎那些,帕姆。我也做过错事。但为我做了一件好事,给了我一个关心人的机会,我一直没敢抱这样的希望。”凯利把她抱得更紧些。“在我们见面前所做的那些事不算什麽。并不孤单,帕姆,如果需要我,我现在就可以帮助。”“可是,当你发现……”她提醒说。

“我要抓住自己的机会。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主要的情况,我爱,帕姆。”凯利对自己的话也感到惊奇,他一直害怕对自己说出这种想法。这太不理智了,但是感情再次战胜了理智,而且理智也第一次认可了这种想法。

“你怎麽能这样说?”帕姆问道。凯利轻轻地把她转过身来,并对她微笑着。

“鬼才知道?也许是因为的乱发,或是的塌鼻子。”他透过衬衫触摸到她的胸脯,“不,我想是因为的心。不管过去如何,的心是善良的。”“你真的这样想,是吗?”她问道,同时看了一眼他的胸膛。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後来,帕姆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那笑容像黎明的曙光。那橙黄色的朝阳照亮了她的脸和她那美丽的秀发。

凯利揩乾她脸上的泪水,摸着湿漉漉的面颊,他可能有的疑云统统一扫而光。

“我们要给买些衣服,现在的穿着太不像淑女了。”“谁说我是淑女?”

“我。”

“我好害怕!”

凯利把她拉近靠着自己的胸前。“害怕很好,我一直都很害怕。重要的是知道准备行动了。”他的手在她背部上下揉搓。他原没想使目前的接触有性欲的色彩,但他发现自己已经冲动起来。後来他才意识到他的手触摸到了她身上的伤痕,那是被男人们用皮鞭,用绳索,用皮带或其他可怕的东西所留下的印记。於是,他的目光又投向远处的海面,她正好看不见他的面部。

“一定饿了吧!”他问道,同时离开她的身子,但抓住了她的双手。她点点头。“饿极了。”

“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凯利拉着她的手往屋内走去。他喜欢她的触摸。在路上遇到正从小岛的另一边走来的山姆和莎拉,他们刚散步回来。

“我们的两位爱情鸟好吗”“莎拉满面笑容,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问题的答案,尽管他们相距有两百多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