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人搞了一个试验,我得向一些人说明这事的意义。”

“好的。告诉我你什么时间回来,阿尔。我开车去接你。”坎蒂·朗太糊涂了,没意识到她的未婚夫违背了一条保密规定来回答她的问题。

“一定。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她放回电话,又看了看钟。还可以睡上一个小时。她心里记得,要搭车跟一个朋友去上班。阿尔飞到东部去以前把车留在实验室了,她要开着那辆车去机场接他。

端安又开车带着格雷戈里少校,穆尔带帕克斯坐局里他的豪华轿车。

“我问过你:我们要搞清楚俄国佬在杜尚别干的事情,机会如何?”

瑞安迟疑片刻才作出回答,他想到格雷戈里会在椭圆形办公室听到一切的,“我们有些力量正在想方设法,想弄清楚他们干了些什么来增加功率输出。”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样干的。”年轻的少校说道。

“不,你不想知道这事。相信我。”瑞安将视线移开来往的车流,“如果你知道这种事,稍有失误,你就可能害人的命。这种事过去发生过。俄国人惩罚间谍是很厉害的。现在还流传着一个故事:他们把一个人火化了——我是说把那人活活地推进了焚尸炉。”

“啊,得啦!没有人会……”

“少校,你真应该抽出一天从你的实验室走出来,看看这世界是多么险恶。五年前,有人想要杀死我的妻子和孩子。他们干这事得飞行三千英里,可是他们还是来了。”

“噢,对了!你就是那个人……”

“老皇历了,少校。”杰克厌烦提起那件事。

“究竟怎么样,先生?我是说,你真的打过仗,真刀真枪的,我的意思是……”

“这可不是好玩的。”瑞安如此形容此事自己都觉得好笑,“你只需去覆行职责,就那么回事。你变么做对了,要么就完了。你如果走远,还没有来得及惊慌失措之前,一切就都过去了。”

“你在实验室说过,你曾在海军陆战队服役……”

“那有些帮助。至少有些入费心教过我一些东西,很久以前了。”那时你大概还在上中学呢,杰克没有说出来。那已经够了,“见过总统吗?”

“没有,先生。”

“我的名字叫杰克,好吧?总统是一个很好的人,能留心并提出很妙的问题。不要让他那瞌睡的样子骗了你。我觉得他做出那样子是骗那些政客的。”

“他们容易受骗吗?”格雷戈里茫然。

这引起一阵笑声,“有些人是的。武器控制的头头儿也会在那里。欧尼大叔——欧内斯特·艾伦,老资格的职业外交家,达特茅司和耶鲁的毕业生,他很精明。”

“他认为我们应该把我的成就拿去交易掉。总统还留下他干吗?”

“欧尼懂得怎样同俄国人打交道,是个内行。他不让个人意见影响他的工作。说老实话,我真不知道他对问题的看法。就好象是跟一个医生打交道。一个外科医生就他本人来说没有必要喜欢你。他要干的就是把出毛病的地方修理好。艾伦先生懂得怎样坐在那里自始至终听完谈判中的一切废话。你没有学会这样的本领,对不对?”杰克对着来往车辆摇头微笑,“大家都以为这很有意思,其实不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令人心须的事。在若干小时之内,双方说的都是同样的内容——他们每隔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又重复一次,整天如此,天天如此。一个星期左右之后,此方或彼方作一点小小的变化,然后又接下去继续重复。就这样几星期,几个月,有时几年地读下去。但欧尼大叔精通此道。他感到兴奋。就我个人来说,大约一个星期之后,我就愿意发动一次战争来结束这个谈判过程”——又是一阵大笑——“不要说这是我讲的。它跟看着油漆变干差不多,乏味得要命,但这是很重要的,要有特殊头脑的人才干得了。欧尼是一个冷冰冰的、顽固的老家伙,但是他懂得怎样把这个工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