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确信它们没有联系。”局长停了一会儿,做一个鬼脸,“这个,我们认为是确定无疑了。”

“法官先生,你这儿好象还有关于这个问题的资料没有给我看过。”

穆尔和善地微笑了,“那你是怎样得知的呢,孩子?”

“上星期五,我花了差不多一整天的功夫把苏联导弹防御计划的老档案又重温了一遗。早在一九八一年他们就从萨雷沙甘发射场搞过一次重大的试验。我们对此了解得非常多——例如,试验的任务参数在国防部内部作了变动,我们也知道了。这些命令是在莫斯科密封并亲手交给发射导弹的潜艇艇长马尔科·拉米乌斯的。他向我谈了这事的另一面。这事,加上别的一些事情,使我想到那里边有我们的一个人,而且是地位很高的。”

“别的一些事情是什么?”法官想知道。

杰克迟疑一会儿,决定把他的猜想都说出来,“当‘红十月’叛逃时,你给我看过—个报告,那一定从很深层的内部来的,也是从国防部来的。据我记忆,档案上的代号是柳树。我只在另外一个档案上看见过这个名字,那是完全不同的内容,但也和防御有关。这就让我想到有一个情报来源在用不断改变、轮换使用的代号。你只有对高度机密的情报来源才会这样做,如果这是不让我知道的事慨那么,我只能’得出结论:这是需要绝对保密的事情。就在两星期前你告诉过我,格雷戈里对杜尚别发射场的评价已通过‘其它手段’得到证实了,阁下。”杰克笑了,“你花钱是请我来发现事情的关联的,法官先生。我不需要知道的事,把我撇开,这我并不介意,可是我开始觉得,有些事情正是我要去干的。你如果想要我去向总统汇报,阁下,我就应该带着正确的情报去。”

“请坐下,瑞安博士。”穆尔没有查问杰克是否跟谁讨论过这个问题。在Δ阅读范围里增加一个新成员是时候吗?过了一会儿,他露出顽皮的笑容。

“你跟他见过面了。”法官继续说着,达两分钟之久。

杰克向后靠在椅子背上,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之后,又记起那张脸来,“上帝,是他给我们情报……可是我们能用上它吗?”

“他从前向我们提供过技术数据,大部分我们都用上了。”

“要把这些告诉总统吗?”

“不用。那是他的主意,不是我们的。他告诉过我们,他不想知道隐秘活动的详情,只需知道结果。他跟大多数的政治家一样,说得太多。至少他是够精明的,懂得其中和害。过去我们损失一些特工人员,就是因为总统说得太多。那个古怪的议员就甭提了。”

“那么我们希望这报告什么时候到手?”

“很快。可能在本周,也许要三周……”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们可以把他们知道的东西加到我们所知道的里面去……”瑞安看着窗外那光秃秃的树枝,“自从我来到这里,法官,我至少每天耍问自己一次——这地方最引人注意的是什么,我们知道的,还是我们不知道的?”

穆尔点头称是:“干这玩意儿就是那样,瑞安博士,整理好你的汇报提纲。但不要提到我们的朋友。必要时我知道怎么办。”

杰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摇摇头。他有几次曾经猜想,他被允许知道的东西,连总统也没有见过。现在他确定无疑了。他问自己,这是不是个好主意,他承认自己想不明白。充满他脑子的是这个间谍和他的情报的重要性。曾有过一些先例。一九四一年,在日本的优秀间谍理安德·索尔基〔Richard Sorge活动范围很广,有传奇色彩的大间谍。——译者〕,他对斯大林的警告末得信任。奥列格·彭可夫斯基送给西方的关于苏联军队的情报,在古巴危机中也许阻止了核战争。现在又是另外一个。他不曾想过,中央情报局里只有他见过那个间谍的脸,却不知道他们的姓名或代号。他根本没有想到穆尔法官不认识红衣主教的面容,这么多年来他都避免看他的照片,究竟是什么原因,连对他的副局长们也不能解释。

电话铃响了,一只手从毛毯下伸出来抓住它,“喂。”

“早上好,坎蒂。”阿尔·格雷戈里从兰利打来电话。

两千公里外,坎黛丝·朗博士在床上扭动着身体,注视着时钟,“你在机场吗?”

“还在华盛顿,宝贝儿。如果运气好,我今晚晚些时候就能飞回来。”他听起来很疲乏。

“究竟出了什么事?”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