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走过去,拍拍毛人凤的肩膀,又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齐五呀,校长是靠黄埔系起家的。虽说我也是黄埔的学生,但是上阵打仗靠的不是我啊!我们现在要抓国防部的作战厅长、伞兵团的团长——你知道,会惹出多少带兵的黄埔系学生联名上书吗?一旦发生这种局面,你说,校长会怎么办?”

毛人凤的口气突然软了下来:“委座肯定会丢卒保车呀!”

戴笠说道:“到那时,你我的脑袋还在吗?”

戴笠的话,让毛人凤立刻闭上了嘴。可此时此刻,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老板,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

戴笠应道:“谁说我们不管,党国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管,我们当然要管,问题是怎么管—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安上个罪名抓起来再说的。但是我们能找到他们勾结共党的确凿证据,第一个要杀他们脑袋的就是校长!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毛人凤:“卑职明白了!卑职一定派人设法找到他们的证据,彻底铲除这两个匪谍!”

毛人凤说完却没有走,戴笠见状不禁问道:“齐五,还有什么事吗?”

毛人凤回答道:“老板,中村雄被暗杀事件引起冈村宁次的关注,他刚才打电话来询问我们是否能保证他的安全?”

戴笠听罢笑了笑:“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毛人凤回道:“我说,我们会全力保护他的安全。我们军统从来不会忘记自己的朋友,前提是只要他能继续全力地和我们合作。”

戴笠听罢,赞许地笑了:“齐五呀齐五,你不愧是一张铁嘴!让冈村宁次那个老家伙去害怕吧,他越是提心吊胆,就越得死心塌地给我们做事。好了,你去吧。”

“是!”毛人凤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