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的办公室里,戴笠听了毛人凤的汇报,不禁一阵疑惑。

戴笠问道:“跟国防部的郭厅长在一起喝酒?这是怎么回事?”

毛人凤答道:“老板,对郭厅长的真实身份,我一直有所怀疑,只是苦于抓不到他通匪的证据!”

戴笠:“这个郭小鬼可是校长的得意门生,没有确凿证据,我们可是轻易不能惹呀!”

毛人凤:“老板,案发的地点和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足三公里远,而我们派人搜查的时候,郭厅长又偏偏和陈一鸣等人在一起吃饭。这不早不晚、不远不近,难道能是偶然的吗?我怀疑,陈一鸣已经跟姓郭的共党搞到了一起,这是一个预谋周密的暗杀行动!”

“唉!”戴笠听了叹了口气,双眉紧皱地看着毛人凤,“接着说。”

毛人凤接着说:“局长,一个是国防部的作战厅长,掌握国军所有的军事机密和作战计划;一个是国军伞兵团的团长,掌管着三千人的精锐部队,而且就驻扎在首都!这两个人如果都是匪谍的话,那南京可就危在旦夕、党国可就危在旦夕了!”

毛人凤说完,戴笠却迟迟地不回答,毛人凤不禁有些急了:“老板,该动手的时候就得动手,哪怕抓错了、杀错了,您还等什么呢?”

戴笠冷笑了一声,这才说:“齐五,你刚才说了,一个是国防部作战厅长,一个是伞兵团团长,都是国军最重要的位置。能爬到这样位置的,都是校长信得过的黄埔学生。别说是两个都抓起来,就是抓其中一个,都能惊动校长,惊动整个黄埔系!”

毛人凤听罢,顿时无语了。

戴笠又不由得深叹了一口气:“自古道,伴君如伴虎。我们本来就树敌过多,在眼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去拔老虎嘴里的两颗牙,还不得让老虎一张口就把我们两个给咬死呀?”

毛人凤又道:“可是局长,我们舍生忘死、鞍前马后,还不是为了委座的江山、党国的大业吗?这一点,校长他—”

戴笠道:“齐五,在校长的眼里,是谁给他打的江山呢?是我们这些鹰犬,还是军队?”

毛人凤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