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的尸身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用一口密闭的石质棺椁保存,至少可以保证在回归故里下葬之前,不会腐化。

薛楚玉很伤心,但除了薛仁贵谢世的那一刻痛哭了一场以外,他再没有哭过。更多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充满了自豪、坚毅与庄严。仿佛父亲的死,让他完成了一场新的褪变与升化。

薛仁贵去世后的第三天深晚,薛绍陪薛楚玉一同在灵前烧纸祭奠,灵堂之中仅有他两人。

“二哥,我有一个想法。”薛楚玉说道:“我想尽快完成银针过穴,就在父亲的灵前!”

薛绍略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我不太懂针灸,可是我知道那十八个穴位全是致命的死穴。就算它真的能够医好你,也必是一场夺生死之造化的大劫数。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精神又不是特别饱满,我怕你撑不过来。”

“放心,我能行!”薛楚玉双眼之中精光迸闪,说得斩钉截铁。

薛绍深吸了一口气,“好!——我那两名部曲张成吴远精通针灸之术,我让他们来帮你!”

“多谢二哥!”

说干就干,是两人共同的风格。

当晚,张成和吴远就按照薛仁贵的遗言所说,给薛楚玉行针!

二人将薛楚玉请到安静的密室之中,避风行针。为了不让他们分心,薛绍都没有旁观。

时间,花了足足一天一夜。薛绍像一个门神一样,就站在薛楚玉的门外等了一天一夜。

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张成先走了出来,抬脚要迈过门槛时,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薛绍连忙扶住他,急切问道:“如何?”

“奇迹……真是个奇迹!”

“难以理解、难以形容的奇迹!!”

……

又过了一天一夜,薛楚玉拿着他父亲留给他的那一柄奇形巨弓,站在了父亲节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