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睁开眼,眼眸深沉,“婶子说到底还是知道当初的决定对不起大红同志。”

单婶子知道对不起,可单老头却不觉得,晚上的时候,恢复点力气的他终于回来了。

单婶子红肿的眼睛让他生疑,“大胆呢?”

“睡了,今儿出去了一天,累了。”

单婶子垂着眼,指了指单大胆的屋子。

单老头狐疑地看着她,“你哭什么?”

单婶子的手紧了紧,声音颤抖道,“大、大红也回来了,神色很不好,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单老头皱起眉,脸上溢满担忧,只不过熟悉他的单婶子知道,这不是担心单大红,而是担心单大红死了后,单大胆该由谁续命。

“我记得当时那先生说,必须要血脉亲密的人才能起作用,大红没了,”单老头眯起双眼盯着单婶子。

单婶子只觉得背脊发凉,她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被单老头扣住手,“不是还有你吗?大胆还没结婚,还没给咱们单家留个后代,咱们也活不了多久,你死了后,我再给他续。”

单婶子此时整个身体都在打颤了。

“你放心,”单老头一脸温情,“我死后会来找你的,会把大胆和孙子们在世时的趣事告诉你。”

文泽才站在窗外,面无表情地听着。

单婶子看着一脸狰狞的单老头,此刻突然能理解单大红当时的恐惧与不甘心了,她害怕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反手握住单老头,“既然是这样,他爹你明儿一早就去找那先生吧,他就算没活着,也肯定留下了弟子,为了儿子,你一定要早去早回啊。”

单老头见她没有抵触,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成,明儿一早我就去问问。”

第二天,单老头连早饭都没吃便出门了。

至于单婶子除了做饭外,一直没出门,不是在单大红房间看对方,就是在单大胆的房间。

晚上的时候单老头并没有回来,沉默了一天的单婶子道,“那年给大胆他们下蛊的先生住的地方有些远,没有三两天他是回不来的。”

文泽才看了她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第三天的下午,单大胆与单大红纷纷醒了过来。

单大红的身体亏损地太厉害了,所以即使要恢复本来的身体状况,也得有半个月才能成,至于单大胆醒过来的时候,便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他知道这是换成了。

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

送文泽才他们走的时候,单大胆笑着说接下来的打算,“我知道我爹多疑,所以我准备让大红去城里住,我城里有几个好兄弟,能照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