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文泽才与秦勇对视一眼, 秦勇摸了摸鼻子,轻声道,“何兴志的娘在管钱吗?”

在秦家是秦婶子管钱的, 不过订下亲后,秦婶子找秦勇谈过,明确地表示只要有媳妇了,这家就得交给媳妇管。

安珍一怔,她抬起眼最后摇了摇头。

“她不管钱, 管钱的是何兴志, 那人只管东西, 米粮肉什么的, 都得放在她的房间里,平日只有她拿出来才能吃。”

管钱的是何兴志,可他和何婶子都很抠,所以即使手里有钱也会装成很穷的样子。

“害你的是何兴志,他自然不会拿钱让你去医院看病, ”文泽才扯了一根狗尾巴草,“至于何婶子应该想管钱,但是何兴志不让她管。”

两人的感情是不被世人认可的,何母既然能保持理智不让何兴志碰她,那就说明她很怕,也没那个勇气豁出去和何兴志在一起。

要是她管钱,何兴志怕的是对方一个不顺心跑了, 到时候找人可不好找。

安珍抽了抽鼻子,“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啊,既然娶了我,又何必害我?”

“他需要一个挡箭牌罢了,一个掩盖他们感情的挡箭牌,”文泽才看着瘦巴巴的安珍叹了口气,“你想怎么做?”

这件事不牵扯命术和算术,属于安珍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而且是个男人,有些地方就是想要怎么做,作为女人的安珍也不会和他想到一块儿。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安珍自己说。

安珍咬住唇,脸上带着迷茫与纠结,秦勇看得直皱眉,他是个粗汉子,同样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就喜欢坦白人,安珍的做派他看不上眼。

“你既然能出来找大师,那你就一定有打算,你说说你怎么打算的?”

安珍咽了咽口水,“我一直以为害我的是他姨娘,可现在却成了他,我脑子实在是太乱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不想离婚?你还想和那种人住在一起?”

秦勇瞪大眼,脸上对全是对安珍的不可思议。

安珍急忙摆手,“不,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说着她又捂住脸哭了。

文泽才有些头疼,他将安珍扶起来,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道,“你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和以前一样,过着那种有丈夫和没丈夫一样的日子,一辈子活在痛苦中;第二离婚。”

离魂......

安珍有想过和他们一起死,却没想过离婚。

她看着文泽才,“离婚后,我该怎么过?”

“离婚可以分到一半的财产,所以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拿回你应有的财产,这些年你没少给他们当牛做马,那是你应得的,而且何兴志这么伤害你......你甚至可以得到另外的补偿。”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了,文泽才也松了口气,也幸好上个月颁发了婚姻的新律法,其中对离婚这一块重点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