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打量着格兰特,似乎想从他的话中听出点儿弦外之音。

“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当然,信不信随你便。我来这儿并不是因为同情拉蒙特,我只是想尽一名侦探的责任,这事关我的职业荣誉。我不能容忍有一丝一毫模棱两可的证据,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直到确定正确的凶手。”

“你想知道什么?”她说。听起来,格兰特取得了她的信任。至少,她妥协了。

“首先,索瑞尔经常收到的信件都是些什么信件,它们是从哪儿寄过来的?”

“他收到的信很少。他没有很多信件往来上的朋友。”

“你曾经看到过有女人写信给他吗?”

“是的,偶尔会有。”

“它们是从哪儿寄过来的?”

“我觉得,是从伦敦。”

“信中的字迹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些字很圆,很整齐,还挺大。”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不知道。”

“他收到这些信有多久了?”

“哦,有很多年了!我记不清是多久了。”

“这么多年了,你从来都没有发现他的通信对象是谁吗?没有女人来这儿看他吗?”

“没有。”

“多久会来一封信?”

“哦,不是很频繁。大概六周来一封,或者更频繁一些。”

“拉蒙特说过索瑞尔对这些事遮遮掩掩的。是这样吗?”

“不,倒也不是遮遮掩掩。不过他的戒备心很强。我的意思是对于他喜欢的东西,他戒备心很强。当他非常呵护一样东西的时候,他会把他们都藏起来,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