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从姮娥出来, 买了新车想要跟人嘚瑟一下,在谁面前都显得有些没见过世面,只能找自家男友。

她开车去兴华厂, 傅嘉树最近又忙了起来, 纺织机已经通过了批量生产前的测试,现在已经投入了二十多台批量性试制。

车子开进厂里,自己穿成这样不适合进车间,找人去把傅嘉树给叫了出来。

傅嘉树从车间里出来,同样是中式装扮,自家媳妇儿穿得富贵华丽, 他上身是一件对襟布衫,下身一条棉布裤子, 手里还沾着油,要是戴个瓜皮帽, 就跟个黄包车夫似的。

“哟!车子提到了?”傅嘉树伸手要摸, 被秦瑜嫌弃地说,“去洗洗手,带你去兜风。”

傅嘉树用洗衣皂狠狠地擦手,使劲儿地搓揉, 上头的机油,很难一下子就搓洗干净,洗了一遍再洗一遍。

看着他如此不精致, 秦瑜从包里拿出自己一瓶雪花膏, 挖了一点儿出来,跟傅嘉树说:“手伸过来。”

傅嘉树伸出手来, 秦瑜给他仔仔细细抹上, 这货还哔哔:“大夏天还要涂这个?滑腻腻的, 难受不?”

等秦瑜放开他的手,他抬起手闻了一下:“太香了,要被人笑话的。”

“被谁笑话?”秦瑜瞪了他一眼,“走了,试我的新车了。”

傅嘉树拉开副驾驶,秦瑜也坐了上去,马面裙的门幅,而且还是长款,秦瑜把马面裙捞起来,放在膝盖上,脚踩离合……

“下来,下来!我来开!”傅嘉树叫道。

秦瑜看他:“干嘛呢?等下给你开。”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秦瑜顺着傅家的眼神看下去,马面裙捞到了膝盖上,小腿全露,大腿露了一截,确实略微粗犷了些,难怪男朋友不能接受:“让你来,让你来!”

秦瑜下了车,跟傅嘉树换了位子,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她仔细看自己的裙子,没有露出来:“这下好了吧?”

看着规规矩矩的秦瑜,傅嘉树又觉得似乎缺了点儿什么,他开着车,状似无意地说:“咱们的婚礼是不是该挪前?”

“为什么?不是商量过了吗?明年五月份最合适。”

按照传统习俗,秦瑜是已经出嫁过一回了,所谓出嫁从夫,就没了守孝这一说,原主妹子回去为母亲服丧守孝了七七四十九天,已经算是宋家二老宽厚了。可自己心里到底是今年母亲新丧,总得过了母亲周年再办婚事。

“我随口说说,就是心里觉得太长了,不过等总是要等的。”傅嘉树开车出厂区。

秦瑜靠着椅背,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刚才自己拉起裙摆?她叫:“傅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