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学生回来拿什么东西,着急忙慌地顺着楼梯往上跑。

声控灯一层一层地亮起。

岑稚不准备让这些十几岁的小朋友看他们亲热,尤其是他俩刚才都在礼堂里露面了,拍拍谢逢周的肩膀,趁他变换角度时断断续续地提醒。

“有、有人。”

“嗯。”谢逢周纹丝不动地亲她,声音哑的不像话,从喉咙里低低地发出来,估计根本没怎么听。

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他们这一层,岑稚揽在他后颈的手无处可掐地轻揪一把他头发,示意他冷静。

谢逢周嘶了声,终于松开她:“轻点,知道IT行业最缺什么吗。”

岑稚没心思接这个茬,赶紧从他身上下来,整理整理凌乱的衣领。

那个学生正好跑到三楼,看见有人还吓了跳。楼道里暧昧的氛围还没散,学生单纯又好奇地看他俩一眼,认出两人,停下来乖乖地打招呼。

“学长好,学姐好。”

谢逢周懒洋洋地倚着楼梯扶手,花束被他倒拎在手里,抬抬下巴算回应。

岑稚面带微笑地对他点点头,等学生径直跑上去,她猛松口气。

再抬头时对上谢逢周玩味的神色:“那么紧张?”

岑稚一本正经:“不要带坏小孩。”

“正好。”

谢逢周揪着花瓣,压低的语调轻佻浪荡,“更坏的我们回家做。”

“……”岑稚对上他眼睛,心尖尖好像被人用电流兹了一下,几乎在一秒之内就明白他的意思。

回家的路上没人讲话,岑稚紧紧捏着吉他背带,从车库出来也能感觉到谢逢周的目光偶尔落在她身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上楼梯。

岑稚路过他房间时脚步迟疑地停顿一下,最后还是回了客卧。

谢逢周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进来之后反手给门落锁,把她的吉他和自己的花一起放在书桌桌面上。

屋里没有开灯,走廊光线从门缝透进来,岑稚看见他的眼神,像浇在冰川上的温水,又像漂浮在冰岛下的焰火,似乎要将她融化,或者点燃。

谢逢周将她轻轻抵在门板上:“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