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周?”

女医生在两人跟前停下脚,伸手摘了口罩,“好巧。”

明显感觉身侧的人微微僵住,岑稚心中警铃大震,下意识瞄向她胸牌。

——边藤。

不认识。

岑稚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了遍,确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会是初恋吧?

余光紧盯着谢逢周的反应。

旁边那少爷也就刚刚被叫名字时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一贯懒散的样子,手臂松松地挂在岑稚肩上,人也没骨头似的靠着她,像只没精打采的大型犬,耷拉着尾巴象征性地摇了下。

语气也敷衍:“是挺巧。”

“你来看牙?”边藤合上笔记本,眼睛看向岑稚,“还是这位?”

同为女人,岑稚敏锐地察觉到她目光中的几分若有若无的打量。

岑稚落落大方地回以微笑。

不可否认,这个女医生长得很漂亮,丹凤眼,黑长直,宽松的白大褂也遮不住长腿细腰的好身材,有种清水芙蓉般清丽脱俗又简单利落的美。

简言之就是长得很理科学霸。

谢逢周初恋好像是文科生吧?

岑稚默默掏出小算盘,而且这女医生是御姐挂,也不是可爱挂的。

谢逢周嗯了声,没说别的。

边藤又说了几句,得到的都是些单字回复,戴着口罩更显冷淡,以为他聊天兴致不高,就没再主动开口。

只有被谢逢周当人形树桩靠着的岑稚知道,这人身体有多紧绷。

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臂的肌肉都绷起,隔着棉服硬邦邦地硌着她。

张医生从护士那里问清楚状况,答应:“挂我这儿也行,我正好有空,那先交给小边吧?她下手比我轻。”

“……”

没人吭声。

“可以的,我们没有意见。”岑稚先应声,用胳膊肘杵了杵谢逢周。

被杵的人终于站直,慢吞吞还带点不情愿地接过话:“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