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

她刷地拉下被子, 重新将手机掏出来,噼里啪啦打字。

茨恩岑:【谢逢周。】

茨恩岑:【出来把话说完。】

茨恩岑:【五折怎么了?】

对面很狗地不回了。

强迫症逼死个人。

岑稚被他说了一半就撂那儿的话吊的抓心挠肝, 好像有只蚂蚁在心上爬, 翻来覆去都难受地睡不着觉。

最后还是没忍住坐起来,趿拉上拖鞋出门。廊道里开着灯, 她趴在栏杆上往客厅看, 五折不在小毯子上。

所以五折去哪儿了?

它怎么了?

岑稚脑子里一时间闪过百种不好的念头, 拐回去敲谢逢周的房门。

刚敲两下,门从里面打开。

谢逢周换了睡衣,看样子是正准备睡,见到她还挺意外:“怎么了?”

“五折不见了。”岑稚有点着急,“我没在楼底下看见……”

话音未落。

有个雪绒绒的小脑袋从谢逢周腿后面露出来,三角耳朵动了动:“汪!”

原来在谢逢周这儿。

岑稚高悬的心顿时落了下去,想起微信,又问谢逢周:“你刚要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谢逢周半真半假地挑了下眉,像是才回忆起来,哦一声,“我想说五折好像又胖了一斤。”

岑稚:“……”

岑稚:“就这?”

“嗯。”谢逢周点头,“就这。”

岑稚面无表情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