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azepam:【出来】

他发完这条消息就收了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包厢门出去了。

岑稚把屏幕按灭,坐在高脚椅上没动,不紧不慢地将那杯酒喝完,手指摩挲着杯壁,又待了会儿,也起身。

那些盘踞深扎在她心里的快要腐烂的树根,是时候全部清理干净了。

铺着地毯的廊道空无一人,岑稚走向楼梯间,程凇倚着墙站在昏暗的光线底下,望向她的目光深深潼潼。

像即将掀起暴雨的平静海面。

岑稚感觉他现在这样有点不太对劲,于是隔着两步距离没再往前。

正要说话,程凇先开口,语气轻描淡写的,听不出情绪:“亲了?”

岑稚一顿。

程凇看她一会儿,又问:“跟他亲过几次?”

“……”

岑稚慢慢皱起眉,朝他抬起右手,“我和谢逢周已经结婚了,别说接吻,就算……”那两个字她有点说不出口,于是略掉,“你也没权利干涉吧?”

那枚戒指圈在她指根,尺度正正好的合适,没有一丝多余的缝隙。

也没法插进任何一个人。

程凇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戒指在她手上那么刺眼。

见他不说话,岑稚要收回手,跟前这人忽然往前了步,一把拽住她手腕,猝不及防地将她连人带过来。

不等岑稚反应过来,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被他摘掉了一半。

“程凇你干嘛?!”岑稚连忙蜷缩起手指,不敌他力气大,硬生生将她右手掰开,戒指被取下来,掉在地上。

圆环咕噜噜朝前滚动,钻石磕碰瓷砖地面,叮声轻响,在地毯边缘停下。

岑稚想去捡,程凇一言不发地将她按到楼梯间墙面上。头顶灯光被他高瘦的身形遮挡住,阴影随即覆上来。

清冽的酒意和淡淡的烟草香带有强势的攻击性,岑稚愣了下,反应更快地偏头躲开,灼热呼吸洒在她耳畔。

“程凇!”岑稚挣扎着想将被他固住的手腕抽出来,“你疯了吧!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