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指节碰个空。

岑稚偏头躲开了。

“不疼。”她乖乖地说。

抬起的手在僵在半空,程凇沉默地看她一会儿,勾过椅子坐下:“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少掺和,根本不是你能解决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用麻烦了。”岑稚将靠枕调好位置,“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怎么保护?”程凇语气冷下来,“像这回一样,再被人送进医院?”

岑稚顿了下,往后靠到枕头上,抬眼看他:“那我也可以找别人。”

“……”

清楚这个别人说的是谁,程凇呼吸微滞,胸口一阵酸涩堵闷地疼。

明明以前。

他才是她最信任的人。

程凇没说话,从桌面果篮里挑了个苹果,垂下眼对着纸篓削皮,声音听不出情绪:“没有别人让你找,等你养好伤,就和谢逢周把婚离了。对亿嘉的补偿已经考量好了,城西那块……”

“哥。”岑稚温和打断,“我和你说过了,我不会离婚的。”

“这件事不是你决定的。”程凇头也不抬地淡声道,“还有,别叫我哥。”

“你离开程家,我们就没有血缘关系。以前怎么叫我现在还怎么叫。”

岑稚不吭声。

安静地看他削苹果。

程凇读书那会儿成绩很好,解剖学实验常年拿满分。所以他能把螃蟹剥得很精细,也能把水果削得很漂亮。

细细的果皮打着弯从他白皙修长的指间掉落进纸篓,岑稚开口:“如果没有血缘关系,那我们只是陌生人。”

她慢慢道,“陌生人的话,好像就没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婚姻了。”

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下,被水果刀的刀刃抹出一道细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