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有点好奇他到底怎么控制的方向和力度,心不在焉地答,“我可能要加个班把今天采访的稿子写了。”

biu。

小人从圆台摔下去。

游戏结束。

……怎么突然死了。

岑稚茫然地抬起脸。

谢逢周按灭屏幕,拇指和食指捏住手机边缘转了半圈,眼睛看向斜侧方那盆滴水观音,没再搭理她。

氛围一沉默。

那对夫妻的争吵就愈发响亮。

“每天不着家,就知道跟你闺蜜出去逛街,家务活落一堆让我做!”

“那你要提这个我可就有话说了!”女人针锋相对,“次次聚餐不带我见你兄弟,朋友圈也不晒,怎么我见不得人?还是你当你自己在养情人?”

岑稚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刚刚拒绝得有点太迅速,正反思哪里说错了。

旁边人忽然把头转过来,不咸不淡地瞧着她:“我也想问。”

“……嗯?”岑稚眨眨眼。

谢逢周直起身,往后靠到椅背上:“婚礼不让办,领证不官宣。”

“岑同学。”他偏头看她,似笑非笑地弯起眼,声音温柔,“你这到底是找我结婚,还是养我当情人?”

“……”岑稚和他对视半晌,蛮诚恳地道,“我现在没有钱。”

她补充,“可能养不起。”

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谢逢周无语地瞥她一眼,把脸别到旁边。

前面两对很快结束,他低头看了下时间,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吧,先去拍照。”

拍照的地方正并排坐着对新人,在大喜红布前笑得青涩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