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岑稚乖乖应声。

也许是昨晚分开时他心情就不太好,今天见面,话也比平时要少。

岑稚本就不是热络的人,只有在熟悉的朋友跟前会多说两句。她和谢逢周统共也没见过几次,所以谢逢周不主动找话题,她也不知道该聊什么。

周围的人要么结婚要么离婚,不论哪种都是相伴已久,知根知底。

他们夹在其中,格格不入。

座位离得近,岑稚肩袖紧紧地挨着谢逢周,隐约闻到他衬衫衣领上淡淡清苦的榛果木质尾调,很干净的味道。

和她之前在书吧说好闻的那次一样。

……男生也会用固定香水吗?

或者衣柜里的香薰。

岑稚好奇地往旁边撇一眼。

谢逢周不像她坐得端直,反而很放松。他仪态好,弓背也不显疲沓,懒散地敞着长腿,一手搭在膝盖上,另只手按着屏幕,低头在玩游戏。

后衣领翘起,露出截冷白脖颈。

棘突清瘦明显。

岑稚知道他玩的什么。

微信跳一跳。

她有段时间太忙,也会来两局空空脑子,但不如他把力度控制得那么好,每次都刚好让小人跳到最中间。

轻而易举过去二十关,岑稚看得正兴味盎然,玩游戏的人冷不丁出声,头也不抬地问:“等会儿领完证带你去吃饭?顺便见一见我朋友。”

岑稚聚精会神地盯着他指尖底下跳动的小人:“我还没有下班。”

她和闫燕请假过来的。

“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