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我找东西。”

谢逢周慢悠悠地哦了声,手抄进西裤兜里,垂眼瞧她:“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岑稚客气礼貌地拒绝,跨过他的腿踩上甲板。

即将擦肩而过时,她听见谢逢周开口:“我是两杯倒的酒量。”

岑稚不明所以。

谢逢周声线松软下来:“但你一个女孩子,总不至于让你替我喝。”

他眼神坦荡干净,不躲不避地直直望向她。岑稚跟他对视了会儿,反应过来他在解释,有些接不住他的话。

被这个直球砸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岑稚无言半晌,最后只能道。

“我真没生气。”

跟前这人似乎就等她这句话,从善如流地又问一遍:“所以需要帮忙吗?”

岑稚:“…………”

如果再拒绝。

会不会显得她很小气。

两个人肯定要比一个人快,岑稚没多纠结,答应下来。

甲板上覆着薄薄一层月光,像缓慢铺洒的流体琥珀,漫过场夜雾。

岑稚今天晚上统共也没去几个地方,沙发区域和围栏边都找过,哪里都没有。深夜海风咸涩,裹着潮湿的凉意,顺着敞开的睡衣领口往里钻。

岑稚打个寒颤,直起身把外套拉链封到顶,不远处的谢逢周抬起手对她招一下,问:“是不是这个?”

岑稚连忙跑过去。

手机照明灯将甲板印得明亮清晰,一枚坠着两颗小樱桃的钥匙扣卡在两株盆栽之间的缝隙里。

“对的。”岑稚弯下腰确认,心情瞬间明媚起来,“就是这个。”

她低头看谢逢周蹲在地上一手撑着膝盖,另只手伸进缝隙里帮她够钥匙扣,后颈短发在照明光线里毛绒绒的。

小狗一样柔软。

兜里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岑稚拿出来看一眼。

方子奈打来的电话。

“岑哥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