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的怎么样,岑小姐?”

顾兆兴见岑稚没什么反应,以为一顿饭诚意不够,把手里一直拎着的袋子举起来,上面印着某高奢品牌的logo。

“听说程先生对藏表有兴趣,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一块。”顾兆兴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将袋子递给岑稚,“您看看,方不方便帮我送过去?”

“……”岑稚算是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有钱能使磨推鬼。

这态度转变简直天差地别。

“不方便。”她面无表情地绕开顾兆兴,衣角都没和他挨上,“我和你的事到此为止,剩下的找程凇。”

岑稚说完,径直走进住户楼。

电梯前的黄色维修牌已经撤了,岑稚按了下行键,等电梯下来的间隙,给洪怡发了消息。

洪怡在摸鱼,回得很快。

洪怡姐:【你也听说这件事了?我正准备跟你说呢。】

洪怡姐:【不知道老顾怎么惹到程家那位了,上午发的革职通知,反正被整得挺惨的。总编本来想保他,结果被牵连了,现在都没回社里。】

洪怡姐:【咱们组没一个同情老顾的,就当他作恶多端遭报应了吧。跟程家结怨,估计下家都找不到。】

汀宜大大小小的杂志社全部避他不及,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洪怡感慨几句,又问起岑稚最近的状况。知道岑稚准备搬家后,自告奋勇地说要来帮忙,当离职饯别了。

洪怡姐:【晚上是吧?等我忙完早点下班,过去找你。】

岑稚回个好,退出微信。

她看完洪怡发来的消息后心里就有些混乱,盯了会儿显示屏上缓慢跳动的数字,给程凇拨去电话。

那边响了好一阵才接起,听筒里没动静,好像接电话的人也不在意是谁。

只等她这边开口。

岑稚捏着手机,想问这件事,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电梯叮的一声下来,她进去,干巴巴地找到开场白。

“……你吃饭了吗?”

对面默了几秒,被子在翻身的动作里摩挲,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应该是拿过手机看了时间,程凇有点没脾气地笑了下:“岑吱吱。”

“你扰人清梦就是为了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