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亥颜:“我逗你玩儿的,你以为大街上随便找个男的就是巴卫啊?但凡有点姿色的男人,十个里八个玩得花,剩下那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听着很偏激。

但岑稚完全能够理解。

祝大美女年少无知的时候,也是个看脸行事的颜狗。估计和“男人”俩字八字相克,谈两次恋爱被渣两次。

第一次戴绿帽,她抱着岑稚嚎得撕心裂肺稀里哗啦:“昨天还说我是站在他心尖上的人,结果这渣男的心像刺猬,尖尖上他妈的站满了人!”

岑稚问她以后还谈恋爱吗?

她边擤鼻涕边哭着说:“谈,怎么不谈,再来十个八个,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套路是老子不知道的!”

然后第二次又被渣了。

从此颜控转声控,痛恨渣男。二十出头的年纪,封心锁爱只想搞钱。

往事不堪回首,祝亥颜叹口气,转而运转起商业头脑:“不过程凇声音条件是真的绝,有空知会他一声,以后破产了欢迎来我们工作室打工。”

仁义不成买卖在嘛。

“得了吧。”

岑稚毫不留情地戳破她幻想,“他随便卖一块表都够花到你破产。”

祝亥颜:“……呸!”

万恶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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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电驴迎着风穿过喧闹繁华的高楼商厦,一路飚到西河街。

汀宜市近些年着重发展旅游业,很注重保护历史底蕴深厚的老城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西河街。

红砖小巷幽深曲折,雕花矮楼错落不一,沿路开满琳琅满目各种小店。

这里不如隔街人流密集,马路上见不到几个人。但能在西河落户的都是汀宜老住民,千万拆迁费不当回事儿的大爷,开店不图赚钱,纯消遣。

小电驴七拐八拐进入巷子,嘎吱停在一家很有年代感的小卖铺门前。

路边一棵老香樟拔地而起,树干合抱粗,枝繁叶茂得快遮住半边天。

穿白背心和大短裤的老爷子正坐在树荫底下的小马扎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跟隔壁摊的老头唠嗑儿。

“……呦,您以前还搁婚介所上班儿啊?多有前途的活咋就不干了——那您手上还有啥好苗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