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她还是没忍心,替他解围了。

父母一致看她,汪盐说,“他约了开发商和合作的客户一起吃早茶的。”

泡茶分杯的孙施惠倒不急了,“不要紧,我晚点就晚点吧。”说着,把手里盖碗头道出色的茶倒一杯给汪盐,说这出色,味道轻一些。

陈茵不大懂施惠生意那些头头道道,以为他说不要紧,就一心想成全了这早上一家四口的早饭。

汪盐接过品茗茶,只放在唇上抿了抿,没有喝。再去瞥孙施惠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捕捉她的目光,当着她父母的面,捉弄她,“好甜。”

他在用筷子搛干丝吃,唇上沾着那糖料的汁,“我是说这干丝的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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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汪盐喝那口渡进来的茶,急急咽了两口。

孙施惠也急急把杯子磕回床头柜上去。

去而复返的吻,再落下来,汪盐满手都埋在孙施惠的湿发里。

她越不肯他怎么样,有人酒兴上来,疯魔得不行。

“让我看一下。”

汪盐不轻不重地手刮了下他的脸,像打却很小儿科。孙施惠贴着她的手,生意人的秉性,这一项里,他只有一个诉求,很明确。

“汪盐,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想看看你好不好,好不好?”他连贯着这么说,直接把被子里的人搅糊涂了。

直到那层被子被揭开,汪盐掩耳盗铃地闭着眼,拿双手蒙着自己。

小时候,乡下停电点蜡烛,汪盐总爱去拿手拢火苗玩。偶尔被烫到,手心里都是黑的。

她记得那丝丝灼热的触觉。

孙施惠不时在她感官里说了什么,他揭她蒙自己的手,“前面比后面还严重。”

汪盐本能地呸了他一声。

有人被呸了一脸,却性情大好,起身要去拿药膏来,汪盐满不在乎地说,“我自己涂过了。”

“哦。”

无声里,他撑手再问她,“痒吗?”

汪盐不作声。

他也不着急问她要嘴里的答案,下一秒,他俯首来,汪盐才要别开脸,终归她还不了解他,也高看了某人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