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姚辞做了必要的检查,用最快的时间出了报告,看着报告单上一些明显不准确的数据,段千岭皱了皱眉:“我没办法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下判断。”

他闻到姚辞身上的酒气,判断道:“可能是喝酒太多引起的。”

姚辞心乱如麻,段千岭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听完便没精打采地敷衍道:“没关系的段教授,那等之后你清醒了我再来,喝酒伤身,你多注意。”

厉以行抬了抬眉,仿佛下一秒嘴角就会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段千岭叹了口气,以为姚辞喝得神志不清,有些无奈地用手中的报告单敲了一下他的头:“今天先给腿上点药吧,只是简单的磕伤,止痛膏和冰敷就够了。”

他去取药处开了药膏回来给姚辞,叮嘱对方第二天再来一次。

姚辞点了点头,将一管药膏塞进衣兜,这次厉以行抱他的时候他没再拒绝,不仅是没力气,也知道在对方面前,自己的反抗就如同蚍蜉撼树,半分用处都没有的。

他勾着厉以行的脖子,眼神有些茫然。

虽然这句话很幼稚,但他真的想要问厉以行,你是好人吗。

明明他自己才是炮灰,才是反派,怎么反倒要去质疑男主角的立场了。

厉以行也注意到了今天姚辞的反常,以往小少爷总是朝气蓬勃的,浑身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就连憋坏也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可现在却这么有气无力。

到底是涉世不深,跟个半大孩子一样,平常打听他执行任务的事情打听得那么卖力,真见了那些流氓泼皮就害怕成这样。

知不知道他其实比那些人更危险。

“吓着了?”厉以行问。

姚辞抬起头,厉以行看到他唇间的伤口:“这里也弄伤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姚辞的下唇,姚辞下意识地想偏过脸躲闪,又提醒自己不要在厉以行跟前露马脚,在稍稍转过一个角度的时候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齿尖却不小心碰到了对方。

厉以行的指腹不动声色地顿了一下,随后才收了回来。

“喝酒的时候瓶盖刮的。”姚辞说。

两个人来到姚辞房间门口,姚辞摸出磁卡贴在识别器上,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