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说得没那么具体,然而大家都是成年人,谁又听不明白。

勾人的角色他演过,勾人的杀手却没有,眼睛又不能看着,捞枪还要扮作摸腹肌蹭皮带,动作不由自主就慢了下来,被厉以行捉住了手腕。

受过特训的未来上校果然力量惊人,单手抱着他也极为平稳。

姚辞方才杀心一念起,本就没那么坚定,被厉以行攥着皮肉,念头摇摇曳曳也只得断了。

他一只手勾着对方脖子:“你不喜欢?”

厉以行神色如常,将他另一只手也绕上来,然后用掌心包裹住他小腿,轻描淡写地捏了捏。

姚辞疼得抽了口气。

厉以行收回手:“都这样了还问我?不怕伤着自己?”

姚辞没再出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已经多少次验证过他动不了厉以行分毫,怎么刚才还是自不量力,妄想下杀手。

何况就算真的杀了厉以行,就凭他现在寄人篱下的处境,又怎么去帮那些Omega?

姚辞沉默不语搂着厉以行,被他一路抱进医疗中心,这个时间来看病的人少之又少,还留在医疗中心值夜班的只有一个医生一位护士,以及做实验忘了时间,这时候才拎着数据记录册向外走的段千岭。

他看见抱着姚辞的厉以行,一下子停住了,用严肃的语气问厉以行道:“你对他做什么了?”

深更半夜,一个Alpha送一个Omega来医院,姚辞还因为在底层甲板磕磕碰碰弄得衣冠不整,也难怪他要这么问。

“我自己弄的。”姚辞说。

段千岭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嘴唇上细小的破口,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将手中的数据册放到一边,段千岭向厉以行摊开了手,示意对方把姚辞交给他:“我带他去做个检查。”

厉以行没有松手。

两个人僵持了几秒钟时间,段千岭性格到底要温和些,先做出了让步,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迈向检查室:“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