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便是承认了是她。

不用问是你是我,二人心知肚明。

实则她见过,却忘了。

不过没关系,人已是他的。

沈经年拥住她,池中水面动荡,关青禾抵在他身前的手最终缓缓落下,她连人带水一起靠近他的怀里。

他的喉结滚动出低沉的嗓音:“你问了这么多,我也回答了,现在可以取下这东西了么?”

他问她。

关青禾当然回答:“不可以。”

他那双眼睛,若是对上,自己会毫无招架之力的。

屏风外,门铃声忽然响起。

沈经年未被遮住的眉心一皱,关青禾想起自己回来前曾叮嘱送餐厅那边一碗粥过来。

“是你的粥。”

关青禾从他身上起来,重新上了台面,赤着脚进入屏风内,踩在地毯上,水渍被吸收。

她随手拿起架子上的浴袍裹住自己,开了一半的门,侍者也不敢多看,递过去便离开。

关青禾拎着粥回到了池边。

好像他和她的姿势又变成逼问前的状态,只不过,这时候的沈经年依旧是蒙着眼的。

“我喝粥,也不准摘?”沈经年听见渐近的动静,挑眉:“沈太太要喂我。”

关青禾耳朵一热,将粥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当然不止是粥,还有一些水果与甜点。

她哝哝:“那你摘了吧。”

沈经年这回没叫关青禾动手,自己取下眼罩,望着她绯红的脸颊:“站那儿做什么。”

关青禾在池边坐下,浸在水里的足尖触碰到他的手臂。

她对上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呼吸微微一窒,方才的主导地位消失不见。

“刚才忘了换泳衣,我现在不下水了。”

沈经年没说话,目光从旁边的小桌上扫过,这上面摆放了度数不高的酒,只不过他们一口没喝。

他从池中站起,腰腹都露在外面。而且,就在关青禾面前,灼人的气息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