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自然是在静园吃的,她洗漱好后,穿过庭院,到了餐厅,一草一木都静谧安逸。

刚坐下来,管家就进来:“先生,张家人在外面,想要见您,还带了东西。”

沈经年正挽着袖子,舀着一碗粥,放在关青禾面前,平静地开口:“不见。”

关青禾询问:“张普的家人?”

管家点头。

沈经年问:“你想见么?”

关青禾当然摇头。

管家回到门外时,张普的父亲在门口来回走动,盯着门口的石狮子,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得知被拒绝,他脸色惨白,不敢再纠缠,回到家里后,看到张普不在,又怒火中烧:“他自己惹事,这倒好,人跑了。”

想起这件事他就急躁:“那幅明代的仕女画,我让你打听,你打听到价格了吗?”

“问了,要这个数。”张母伸出手。

“这么高?”张父看到就眼皮子一跳。

张母说:“这还是我问的最低价,一开始不是这个价。”

张父说:“这种烧钱的爱好,也就只有沈家拥有的底蕴才不会眨眼地往家里买,旁人一两幅就是全部家产了。”

张母忧心忡忡:“我就是怕,沈三爷会收吗?”

“他爱收藏这些古董,一幅仕女画应该是够了。”张父咬牙:“这么贵,总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静园内,关青禾已经吃完点心,厨师适时送上一盅汤。

她打开瓷盖儿,米白浓稠的汤冒着热气,里面满是银耳、红枣等补品,还有些她不认识的。

厨师用手示意:“太太,甜汤里面放的东西有点多,您可以拌一下,然后再喝。”

关青禾手顿住。

不是她敏感,而是这用字也太巧了些。

而且,这是甜汤,沈经年昨晚说糖水,异曲同工之妙。

她漂亮的秀眉微微蹙起,瞧着这一盅甜汤,也浮想联翩,哪里还喝得下去。

关青禾露出一点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