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水是不是糖水,关青禾完全没办法去和沈经年争辩,整张脸都熟成枝头红柿。

指不定自己质疑,他还会很认真地和她讨论,又拿出一些无法直视的证据。

这等浪荡的话,也就只有他才能说出来。

次日清晨,关青禾起床后,入目第一眼,就放在了床头柜上,但那珐琅勺已经消失不见。

枕边的男人也不在——

能猜到东西已经在什么地方了。

关青禾没有了睡意,昨晚那朦胧一瞥可不是做梦,也是第一次能够如此清醒。

那把小勺不过她的手长,殷家送过来时,她取出来用手摸过,光滑却不伤人的坚硬。

她听沈经年说拌糖水,还觉得好玩,毕竟勺子头型圆扁镂空,舀水就像漏勺,从不平整的表面珠宝间隙漏掉。

关青禾从未想过,那表面镶嵌的粒粒宝石与珐琅,不仅仅是装饰品,还能在她体内磨人至极。

本想醒来,扔进水里……

现在勺子也不见了。

关青禾正盯着昨晚那位置出神,卧室门从外被推开,沈经年逆着光,长腿迈进屋子里。

“关老师醒了。”他声线慵懒。

关青禾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想起昨夜的荒唐,就无言以对,抿紧唇瓣下床去洗漱。

沈经年弯唇,倚在边上,一派端方雅致模样。

他就这么看着关青禾。

关青禾被看得不自在,扭头睨他眼,“你没有自己的事吗?怎么一直看我这里?”

沈经年琢磨着这一眼风情,眉宇间拢着层漫不经心,却又似乎深情往复。

他不疾不徐开口:“正好没事。”

关青禾不语。

白日已到。

鬼也要装人了。

虽然只在这里过一夜,但关青禾的洗漱用品是准备好的,也不知道怎么没有准备计生用品。

关青禾突然冒出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