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瘟疫时,基本去诊脉的郎中都是有去无回的。

许沁玉道:“大人,民女可以让他们接触那些病人后不被传染,若真是得了瘟疫,这些法子也可以适用于病人和所有人,只要用这些法子,或许可以让瘟疫得以控制,另外也许是民女杞人忧天,或许灾民里并无人染上病。”

瘟疫主要就是通过接触呼吸还有蚊虫叮咬饮食等等传染的,只要做好防护的确不容易被传染上。

县太爷愣了下,“许小娘子真的有法子可以防控住瘟疫横行?”

许沁玉道:“用纱布覆以口鼻,接触病人后用烈酒洗手,换下来的衣物也立刻焚烧掉便可,另外还有饮食喝水方面都要注意。”

县太爷很是犹豫,如果真是瘟疫,他能选择的就是相信许沁玉或许可以让瘟疫得以控制,要么就是圈禁那些灾民,等全部病死后烧掉,对源宝镇的百姓负责。

县太爷在屋子走来走去,最后咬牙喊来衙役,让他们去把镇上所有药铺的郎中都给请来衙门,有事商谈。

等衙役离开,许沁玉问杨枝枝家中有没有纱布,杨枝枝白着小脸点点头。

杨枝枝这才带着许沁玉过去后院,找了她娘要来纱布。

卫氏还好奇许小娘子怎地突然上门,卫氏让丫鬟去取来纱布,还笑问,“许小娘子要纱布作甚?”

杨枝枝看了许沁玉一眼,见她没拦着,就小声把方才的事情跟卫氏说了一遍,卫氏脸色唰得一下就白了。

许沁玉也管不上其他,只想着先把口罩给做出来。

想要防护,纱布起码要用十层,这个做起来简单,即便许沁玉不怎么会女红也缝制了几个,杨枝枝和卫氏心不在焉忧心忡忡手上动作却也不慢,加上丫鬟,也很快缝好,加起来就有三十个左右。

许沁玉拿着全给了县太爷。

而衙役也已经把镇上的郎中都请了来。

这些郎中年纪都挺大,倒也有几个二十来岁三十来岁的年轻些的郎中。

县太爷就把镇外灾民可能染病的事情说了说,又说自己有防护的法子,可以让接触过病人的郎中不被传染上,希望郎中可以出面去镇外帮灾民里面的病人诊脉。

许沁玉临走前就交代过县太爷,说希望对外莫要同他人说此事是她想出来的法子。

她毕竟是罪臣家眷,真要立了功,给京城皇宫里的几位知晓,不是要给裴家和自己跟娘家染上祸端吗。

在场郎中们一听脸色也跟着变了。

有几位老郎中巍颤颤的说,“大人,您这不是想让我们去送死?再害死镇上所有人吗?要是上头知晓源宝镇的百姓接触过身染疫病的人,只怕让官兵来守着源宝镇,让咱们镇子自生自灭啊,大人,不管那些灾民里是不是真有人染了病,都不应该放他们进来的,先把他们圈禁在镇外,若真身染瘟疫,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啊。”

县太爷皱眉道:“若有可能救下他们,为何要任由他们自身自灭?”

郎中道:“可从古自今,不管是什么瘟疫,都没法子彻底得到救治,就算是有药方让病人暂时好转,可接触过病人就会被传染上,他们也会再次染上病,根本无法救治。”

县太爷道:“所以这法子就是可以防止周围人传染,也能防止病人们自己再次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