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记录下时寻的惊恐,却无法倒流时光。

他惊愕地转过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床头的灯光炙烤着他,漫长的几秒钟里,时寻想了十几种解释,却根本无法从中捞出一个哪怕只有五分道理的借口。

但,柏沉故没有醒。

时寻觉得自己大概是耗光了中彩票的运气,用力按了按心悸的胸口。

他不敢多待,蔫蔫地逃离了房间。

直到成功关上了柏沉故的房门,他才靠在墙上长呼了一口气。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柏沉故在暗淡的光线里睁开了双眼。

·

时寻起床的时候,柏沉故已经不在家了。

打开房门,小柴正跟着扫地机器人后面扑来扑去,大有和它一较高下的劲头。

身后,杨阿姨的声音缓缓传来:“时先生上午好,您的房间可以现在打扫了吗?”

“哦。”时寻愣愣道,“好的。”

他还没完全清醒,浑浑噩噩地洗漱完,才在手背的刺痛里想起昨晚自己做的蠢事。

他拿出手机,在确认没有柏沉故的消息后熄灭了屏幕。

很好,偷拍的事没有被发现。

他垂眸看向手背上边缘有些沾湿的敷料,喃喃道:“我这药是该换还是不该换啊?”

走出卫生间,阿姨叫住了他。

“时先生。”

听着这个疏离又别扭的称呼,时寻直言道:“阿姨,您还是叫我小寻吧,‘时先生’这个称呼我听着难受。”

“好。”阿姨应声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