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干笑一声。

他决定闭嘴,这种时候,解释往往只会越描越黑。

他向外一指:“我们继续吧,还有好几间没看呢。”

可他的腿远没脑子这么清醒,一声不吭地就带着他往浴室门框上撞。

柏沉故向他靠近一步,伸手拦在他身体与门框间的缝隙里,避免了一场碰撞。

时寻飘飘然地走出去,还不忘转头向柏沉故道谢,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出一个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啪——”

时寻转回身,才发现自己不慎打碎了一个玻璃杯。

碎裂的声响太大,“小然后”受到了惊吓,四肢不协调地张皇跑开。

眼看小家伙即将踩中一块大玻璃碴,时寻立刻蹲下身拦住了它。

慌乱中,锋利的玻璃杯切口划破了他的手背,血液从皮肤上溢出,在淡蓝色的透明器具上绣出一层鲜红的花边。

柏沉故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攥住时寻没受伤的那只手腕,带着他坐到沙发上。

他嘱咐道:“待着别动。”

松软的沙发塌陷下去,时寻呆呆地举着手,乖觉地一动不动。

柏沉故迅速抱起小柴送回笼子,洗好手后才拎着药箱坐在了他身边。

时寻的手还悬空举着,血迹挂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柏沉故打开药箱:“手这么举着不累吗?”

时寻故作不解地眨眨眼:“是你刚刚说叫我不要动的。”

“……”

柏沉故注视着他,一时无言。

他静默地戴上乳胶手套,伸出手掌摊在时寻面前。

看着柏沉故正经的架势,时寻不自觉向后缩了缩:“就割破了点皮,不至于吧……”

“手伸出来。”柏沉故往前挪了挪手,“刚才不是还很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