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护士见鬼似的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安静得诡异。

直到柏沉故抱着人进了电梯,护士们才炸开了锅。

“那是柏医生吗?”

“是我夜班值太多,眼花了吗?”

“是谁说柏医生一向只谈病例不谈感情来着?”

“孩儿们,人间铁树开花了啊。”

从办公室到楼下停车场的距离不近,柏沉故始终保持着同一姿势,力图不晃动。

但放时寻到副驾上时,人还是醒了。

柏沉故迅速将安全带插入卡扣,拉开与时寻的距离。

可时寻却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直接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你回来了……”

副驾的门敞开着,夜风从柏沉故身后穿过,擦过两人贴近的皮肤。

柏沉故冷淡地应声,试图解除时寻黏黏糊糊的肢体接触。

时寻却不肯松手:“你就是不在乎我,才会这么晚回来……”

“渣男。”

他轻哼一声,脑袋重心不稳地向前一沉,他的嘴唇贴近柏沉故脖颈和肩膀的连接处,一口咬了下去。

柏沉故咬住牙关,知觉与记忆里的某些画面悄然重合。

想象中牙齿咬合的刺痛却没有出现,只有两片温热紧紧贴上了他的皮肤。

时寻唇瓣翕动,似乎在说话。

柏沉故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细细的震动顺着皮肤传来,无遮无拦地侵蚀着他的防线。

湿滑的舌尖猝不及防地扫过。

柏沉故周身一震。

“时……”

他来不及拒绝,触感一碰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