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亭舟拧开门进去,水雾缭绕,热气扑面而来,隔着磨砂玻璃隐隐绰绰可见颀长清瘦的身影。

勉强按捺下的欲念蠢蠢欲动,席亭舟迅速拿了脏衣服扔进篮子里大跨步离开。

把脏衣篮提去洗衣房,明天阿姨会来收拾,席亭舟进次卧洗了个冷水澡。

——

“我需要穿正式点吗?”方星泉看出席亭舟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西装,帅得人腿软。

“不必,按你的喜好。”席亭舟理了理袖子,动作流畅优雅。

喉头滚动,方星泉开始回味刚才的事,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修长的手指,□□熏心,色胆包天,原来是真的。

他一直为席亭舟的洁癖惴惴不安,虽然席亭舟表示没关系,但万一席亭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呢?

方星泉阅读过一些关于洁癖者的事迹,例如他们摸过某种脏东西之后会反复洗手,无论洗过多少次,用什么强效有力的洗液,仍然觉得手有味道,还是脏的,然后继续不停洗,导致皮肤溃烂等情况。

事后席亭舟确实有洗手,时间比平常稍久了点,不过尚未出现反复洗手的情况,担忧稍稍缓解,方星泉心思开始活络,如同刚吃完一顿大餐,无限回味中。

甚至隐隐期待下一次。

注意到方星泉的视线,席亭舟噙起唇角,短促笑了声,方星泉哪里招架得住,热意奔涌袭向面颊,腰酸腿软,慌乱移开视线。

席亭舟究竟上哪儿进修过?

纯情不谙世事的席董去哪儿了?

开车前往吃饭地点,方星泉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配上一双运动鞋,再简单不过的搭配,通身少年气。席亭舟则是黑底灰色条纹衬衣,黑色西装裤,深灰色长袜,以及铮亮的黑色皮鞋,从头到脚无一不考究。

泾渭分明的两人走在一起却莫名和谐。

“最近新开的餐厅吗?之前没见过。”方星泉跟随席亭舟往里走,中式装修风格,屏风刺绣精美细致,应该是纯手工制品,随处可见的摆件细了看居然也有些门道,至少是民国时期物件。

视线逡巡一圈,方星泉笃定这家餐厅是新开的,而且老板非常富有,这么大手笔怕是要把「金域」挤走。

“嗯。”席亭舟颔首。

“老板,客人已经到了。”妆容精致,衣着干练的女人上前道。

“嗯,介绍一下,这是小老板。”席亭舟扶住方星泉腰将人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