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思慢悠悠地说着,金属笔帽抵着项带皮革,向着里面轻压了压:“该怎么办呢?”

皮革紧贴着肌肤,她的力度抵着咽喉,每次呼吸都能震动笔帽,顺着金属被传递到楚迟思的手心。

钢笔下滑,搭在制服衣领上,而后勾起一条灿灿的银链,绕着笔身转了几圈,黑与白两色,对比强烈。

金属碰撞开一阵泠泠声响。

楚迟思勾着银链向后拉,将唐梨拉得前倾些许,需要仰头才能看着自己。

唐梨仰头看着她,喉咙紧了紧,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迟思……”

可能是唐梨的错觉,项带好像又紧了些许,摩擦着喉骨,略微收紧她的呼吸。

楚迟思只是笑,她描着唐梨唇瓣,指尖按了按,将微红的唇压出个小小的凹陷来。

她嗓音好轻:“嘘。”

钢笔缠着几条银链,被楚迟思握在手心里,金属互相碰撞着,似珠似玉,响声清脆地落在两人耳畔。

那齐整端正的制服领口,被笔帽拨弄的有些凌乱,衣领敞开一道窄窄的口子,隐约能窥见奶白的肌肤。

就当唐梨以为钢笔要继续下滑时,楚迟思却慢条斯理地收了手。

她揽住唐梨的脖颈,温软的身子陷进怀里,在耳旁低语:“唐梨。”

“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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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电子设备的普及,其实已经很少有需要用到纸笔的地方,大多数都是用电子笔记录信息。

可能只有上天或者监控摄像头才知道,唐梨到底是从哪儿买到一支细毫毛笔的,并且放在办公室里的。

“唐梨,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买到这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楚迟思坐在桌面上,用指尖压了压那只毛笔,默默吐出一句话来:“你消毒了没?”

“当然,”唐梨说,“按照你列出来的十个步骤,全都仔仔细细消毒过了。”

楚迟思:“……”

细毫笔尖放久了,尖头稍有些硬,一般这时候都需要浸到水中,等笔尖的绒毛尽数散开,也叫做“开笔”。

唐梨将尖头揉散,笔尖触上桃红色的小瓷碟,浸泡着在清水中搅动着,不多时便软了些许。

细豪柔柔地散开,描绘着瓷碟中的淡红颜料,那笔尖软而细腻,羽毛般扫过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