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在这一事上的觉醒算是无师自通,喜欢上了那相貌秀美的小白脸后,即本能地想要“压”一“压”对方。

他是男人嘛,这是很天然的事情——他没有想过被他“压”的也是男人。

“男人”这个词汇在宋玉章的脑海里并非带不带把,也并非以体态区分,而是他认为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被压的,是小白脸,是兔子,兔子也有大兔子,凶兔子,甚至于恶毒的兔子,总之,这些人就不算“男人”。

而他宋玉章,自然是令众兔子倾倒神迷,一见他就乖乖躺倒的大丈夫,真男人。

所以他尤其的不理解聂饮冰。

放着这世上这么多兔子不压,非要压他这个大男人。

像他这样的男人,天生就该是“压”人的,如果聂饮冰真爱他爱得要死,那么聂饮冰自可乖顺躺倒,他倒也不介意疼爱聂饮冰一回两回的,换换口味嘛。

孟庭静此人,虽白净秀美,但经历过与他猫捉老鼠般的一段时光后,宋玉章是不敢轻视他了。

反正这也不是个纯种兔子。

谨慎些的话,最好是不要靠近。

然而宋玉章这人天生就有些不安分的冒险因子蕴含在体内,也是被孟庭静逼急了,聂饮冰是拿枪逼他,这样不留余地,宋玉章只能跑,而孟庭静这种逼迫却更像是一种“捻酸吃醋”。

宋玉章认为孟庭静无非就是见不得他同别人好。

又是吃陈翰民的醋,又是吃小玉仙的醋,可见孟庭静也是个兔子心性,格调不高。

好吧,也是他不好,同孟庭静这段情过于虎头蛇尾,是他被聂饮冰吓成了个惊弓之鸟,孟庭静稍展露意图就把他吓住了。

其实孟庭静手里又没拿枪,还是个雏,宋玉章认为像他这样的大丈夫、真男人,要在床上收拾一个孟庭静还不容易吗?

等他把人干服了,孟庭静这别扭的性子也就改正老实了,日后也能安安分分当个乖巧的小兔子。

那么他在海洲这剩下的半年功夫也就可以安安生生地过下去了。

真又是一件两全其美、一箭双雕的好事。

然而宋玉章自入海洲以来,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倒霉,但凡他想要“一箭双雕”,每每却总是打鹰反被啄眼,惹得一身骚。

宋玉章这辈子极少后悔,即使是惹了聂饮冰也没让他生出悔意,并且他还挺得意自己能从对方设下的天罗地网中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