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今晚就睡在我这儿。”

“我知道了,”孟庭静拧紧了眉,“你当我是小孩子么?”

电话那头的孟素珊低声笑了,“自然不是,你让我同玉章再说两句话,好么?”

孟庭静道:“他在洗澡。”

孟素珊道:“那好吧,别再吵架了啊。”

孟庭静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脸上又有些臊得慌,因为察觉自己方才挂电话的行为确实是有些孩子气了。

孟庭静扭过脸,看了一眼身后的浴室,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他穿了一件素白的长袍,如今是不能看了,青草汁水绿得发黑,还有尘土痕迹,好好的一件干净衣衫就这么被糟蹋了。

孟庭静身心依旧是很不平静。

理智上来说,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宋玉章,宋玉章要走,就走吧,为什么自己会去追呢?色迷心窍了么?可好像又不单单只是如此……

心乱如麻。

孟庭静一动不动地站着,像座苦大仇深的石雕像。

浴室里的宋玉章却是很愉快,他知道孟庭静这是投降了,这也并不意外,只要他有心,什么样的小白脸不都是手到擒来么?孟庭静再狠毒再泼辣,只要他是个人,是个男人,宋玉章就有信心能收服他。

处子总以为自己很厉害,妄想着在床上会有多威猛的雄风,实际却是丝毫没有战斗的力量,床上见真章吧,一个雏,难道还怕了不成?他总不会输给一个童男吧?

宋玉章边清洁身体边自言自语道:“这段日子苦了你了,不要急,马上就有你一口吃的了。”

聂饮冰,他的确是打不过,而且聂饮冰的性子不像孟庭静,聂饮冰是傲慢到了极点,以致于不能接受任何反抗,拿枪逼人,实在是令人生厌,孟庭静呢……除了放狠话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实际的行动,宋玉章回想了一下,觉着孟庭静总是别别扭扭的,还是有些可爱之处。

像这样拧巴的性子,以宋玉章的经验是——非得干服了才能老实!今夜他就预备同孟庭静在床上做个了断,把人干服了!

宋玉章做了要打一场硬仗的准备,随手披上孟庭静给他预备的长袍,懒得扣扣子,本想就这么出去,又怕对孟庭静那清纯处子过分刺激,还是将裤子也穿上了。

宋玉章走出去,孟庭静还站在电话旁,手指点在安放电话的书桌上,目光凝视着窗外,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侧脸优美华丽,很是动人,宋玉章对他此刻的所思所想兴趣不大,只对承载他思想的躯体抱有万分的期待。

孟庭静听到了宋玉章的脚步声,也闻到了宋玉章身上的味道,他只是不动,心中仍然在天人交战。

他这是堕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