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送陈翰民回了家,送完之后他在车内点了一支烟,慢慢思索他眼前到底是又陷入了怎样的境地。

孟庭静这是什么意思呢?

看样子是同他一刀两断了,怎么还要管他同谁睡觉?

滥货?

滥货就滥货吧,他滥他的,也没碍着孟庭静什么。

宋玉章边吸烟边皱起了眉,难不成还是得走?可为了这逃跑,也着实太窝囊了。

宋玉章挺了挺腰,目光下落,发觉自己的小兄弟现在还是个半在状态中的样子,宋玉章凝视着自己的裤子,深深地可怜起了自己。

这叫什么事!

他不过就是同孟庭静好了那么一段时日,他也没亏待过孟庭静什么,是孟庭静这人性子太过古怪,再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孟庭静自己也认可,怎么现在出尔反尔的,难道非要憋死他不可吗?!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更何况宋玉章也从来不觉着自己是个好脾气,他看孟庭静是个漂亮的小白脸才处处让着他,看来今天是非要把话说明白不可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宋玉章开了车,径直往孟家开去。

孟庭静正在院子里乘凉,听闻佣人说宋家少爷来了,他以为是宋晋成或是宋业康,很随意地就招了招手。

等到脚步声靠近时,孟庭静头也不回,只看着满天的繁星。

“孟兄倒是好兴致。”

孟庭静几乎是立刻就坐起了身。

宋玉章立在他的藤椅旁,面容罕见地有些冷。

孟庭静那闲适的神色也立即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宋玉章单刀直入,“我把陈翰民送回家了。”

孟庭静“哦”了一声,人懒洋洋地躺了回去,双手交叠地放在胸腹,语气淡淡的,“这关我什么事呢?”

宋玉章恨不得一脚把他的藤椅踢翻。

孟庭静这个人是“独”到了极点,院子里只有一把椅子,宋玉章连坐都没地方坐,“我以为我们如今是井水不犯河水。”

孟庭静双手点在藤椅的扶手上,微微晃动着,有些懒洋洋道:“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