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冬已经看着自己的手机好些天了。 「你干嘛一直看着手机,在等谁电话吗?」就连好友何以航也注意到梁又冬的怪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天在厕所撞破宣辞的极力遮掩的秘密后,他就没有跟宣辞联络过,也没有再陪他回诊。 他不是故意的。 起初他的确被宣辞手上的伤痕吓着,才短短一瞬间就见到那一小截皮肤上有数不清的伤痕,可想而知,其馀被衣物所遮挡住的部份,只会更多。 宣辞头也不回地跑走,他想自己大概真的被彻底讨厌了,所以一直不敢主动联系宣辞,而不出所料地,宣辞也没联络他的意思。 仔细想想,从来都是自己主动联络宣辞,宣辞从没有主动找过自己。他就这样任性地断了联系,对宣辞而言,也不会有丝毫影响吧? 从头到尾,都是他要去招惹他的。 但明知如此,还是觉得有些伤心。他以为这阵子的聊天相处,或多或少能在宣辞心底占有一席之地,哪怕一个小角落、认为他是个奇怪的人,都好。 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乖乖去回诊呢? 「喂,在问你话呢。」迟迟等不到梁又冬的回答,何以航不满地用脚轻踹他的座椅。 他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我在胡思乱想。」 才刚说完,这几天安静无声的手机突然显示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梁又冬睁大双眼,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这傢伙这阵子真的很奇怪。何以航无奈心想,倾身看一眼手机来电,吐槽道:「快接电话啊!」 听见何以航的「好心」提醒,梁又冬才想到现在不是自我怀疑的时候,他定了定心,接起那通电话。 「喂?」 「请问你是梁又冬先生吗?」电话那头不是他心里所想的声音。 梁又冬一愣,将手机拿远在看清一次手机来电,迟疑地问:「……你是?」 「我是夏然,方便约个时间见面吗?」 何以航见好友接了那通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怎么回应,顶多偶尔发出几个应答声,最后掛了电话。 「谁打来的啊?怎么都不出声?」何以航见好友讲完电话,低头滑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倾身一瞧,是在看导航地图。「什么鬼东西?」 梁又冬没有解释,将手机收进自己的口袋,拎起车钥匙准备离开。 「喂、你这是在演哪齣?还在上班耶!」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好友是在干嘛了。 「我有点急事,帮我跟人事请个假。」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又冬此刻的心情十分紧张,这简直比他当初是否能拿下,感觉越拖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