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娘沉默片刻,道:“先生可有办法?”

“有。”刘青松笑吟吟地道,却并不将法直接说出。

“先生想要奴做什么?”杜娘问道。

刘青松心中暗赞,这姑娘倒是挺上道的,便也不卖关,直接道:“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杜娘喃喃自语,“我不是杜家女儿吗……”

“杜娘可以考虑一下。”刘青松道。

“不,无需考虑。”杜娘立刻道。

她叹了口气,将前因后果道来。

“我记得自己是杜家女儿,我父是提刑官姓杜名晖,夫家姓桑,夫君乃是戍边的将军,我嫁过去便不曾见过他。年后,却闻他战死沙场,连尸骨都不曾见,只得了一身残破甲衣入殓……我不甘心,便带了仆从去战场捡他尸骨,不慎从山上摔了下来,一切便都变了。我父变成了杜相,我不认识身边所有人,可他们都告诉我,我不过是做了梦。您也不信吧?”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信。”刘青松觉得终于找到一个知己。别人都把穿越当家常便饭,实际也还真就是家常便饭,但只有他如庄周梦蝶一般,许多年分不清虚实。

除了宋朝,刘青松暂时还未想到哪个朝代还有提刑官一职。他不禁问道:“那个……你不应该为夫君守节吗?”

杜娘道:“我家郎君已过世,我为何不可改嫁?再者,如今的我已不是当初的我,世事变化皆有定数,许是上天怜我,让我到前生与郎君相会。”

记得宋朝是称呼丈夫为“郎君”,刘青松一时有些混乱,抓了抓头发,道:“罢了罢了,我头疼,我跟你说……”

刘青松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通,便由着杜娘自己想,自己甩袖回家去了。

他以前觉得,宋朝女都是被关在家里裹小脚,为了贞节牌坊连命都不要的,可与杜娘聊过之后,觉得自己想法实在肤浅了。

不过,宋朝男女大防倒是有。依刘青松看,杜娘这性一看就是礼教压不住内心的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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