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惊恐地看着满脸毛胡的怪叔叔,直接一扁嘴,要哭的样,一转头把脸埋进冉颜的胸口。

众妇人一见,顿时哗啦啦心碎了一片,纷纷出言赶程怀亮,“行了,你快别吓着弱弱,快走快走!”

个孩在外面玩了一会儿,便抱回了后院,由奶姆喂奶。冉颜也抱着弱弱回了后院。

五个月大的孩再顽皮,精力也有限,天一擦黑,个孩便呼呼睡着,冉颜也暂时解脱了一会儿。

冉颜生孩的事情,根本没有通知苏州冉氏,这是冉颜的意思。冉颜令邵明关注苏州的消息,得知自从冉十八娘去世,高氏又流产,之后她便有些精神不正常。至于怎么不正常,却知道得并不详细,冉颜不想对自己的孩有任何伤害的可能性。

更何况,那个家里从来没有人把冉颜当做一回事,当初冉颜出嫁时,日归宁,冉闻却因着冉十八娘病了,便不顾她的脸面,甚至连萧氏的脸面都不顾了,连一天也不愿多在长安停留,便匆匆返回苏州。

诚然,冉闻是个心疼女儿的父亲,却跟她没有半分关系。

这件事情,萧颂也就顺着冉颜的意思,他给冉氏面,完全是照顾冉颜的脸面,若没有这个原因,他堂堂兰陵萧氏嫡出,圣上亲封的襄武县侯,刑部的二把手,凭什么要看得起冉氏?

因此这个事情,萧颂便只告诉了郑氏。郑氏也有意与萧氏交好,遂很乐意充当冉颜的娘家,郑仁泰的夫人频频来看望冉颜和个小家伙。

时已初夏,萧府的池塘里拥挤地开了满池的荷花,香气幽幽。

刚下完一场雨,满院都是荷花混合着泥土的清新味道。水榭四面垂了细密的竹帘,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席,靠近水的边缘每隔四尺便立了个侍婢,以防个孩乱爬。

但显然只是防患,萧老大四仰八叉地躺在席上,小肚上盖了薄薄的锦被,晚绿任劳任怨地给他轻轻摇扇,人家睡得嘴里吐泡泡。萧老二在摆弄刘青松给做的一些益智小玩意,弱弱则乖乖地坐在一旁,看他摆弄。

冉颜也侧躺在席上陪着他们。

“夫人,郎君回来了。”有侍婢轻言细语地回禀道。

冉颜轻轻嗯了一声,坐起身来,正看见萧颂大步走入水榭。

他笑盈盈地看着席上的几个玉一般的娃娃,还有等候他回来的冉颜,心里便被一种喜悦和满足充实。不过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也有些不安心,遂坐下有冉颜说会儿话。

“等孩满周岁之后,我便寻个空当送你回兰陵,父亲和母亲也都想见个孩。”萧颂道。

“嗯,这是应当的,不过弱弱身还是不好,怕是要再大一些才行。”冉颜怕途颠簸,个孩还幼小,会受不住。

萧颂点点头,挥手让众侍婢下去,才道:“其实也不急一时,不过最近宫里不安稳,之前我都不曾同你说过,身边的宫臣已然没了两位。”

东宫的宫臣,是辅佐为政的臣,现在的官职都还低微,但是如果得了储君看重,一旦新君登基,必然是位人臣。

“怎么回事?”冉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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