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半开的扇掩嘴轻笑,“萧侍郎可是没藏得紧哟!被我看见了呢。”

既然已经看见,萧颂便没有再多此一举地拦着,冉颜也就微微欠身行礼。

巴陵公主收起扇,轻轻拍打着手心,踱步走到冉颜面前,伸手虚扶了她一下,“啧,当真是个美人坯,这样的容色放在长安也是,怪不得萧侍郎要如此紧着。”

巴陵公主的笑容雍容之中带着些许妖冶的味道,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却又觉得可望而不可即。巴陵公主就像这样一朵美艳妖冶,却又高贵的毒花。

“可不是么!萧某一见娘生得如此美貌,便立刻请老定了亲事,萧某可是帮了李娘大忙。”萧颂面上带着既不算温和又不算疏离的淡淡笑意,“她便是生得再美貌,不久后也是萧家人,也只能是我萧某人一个人的,断不会夺了您长安美人的名头。”

话里的讽刺之意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巴陵公主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道:“那我真得登门拜谢,否则岂不失了礼数?”

她说着,纤纤玉指似有若无地在冉颜面上划过,又赞叹了一句,“。”目光流连在冉颜的面上,仿佛要透过她再看出点别的什么,“只可惜了这一双眼,实在不怎么灵气。”

冉颜心底一跳,忽然明白了她想看的是谁。冉云生的一颦一笑都是风景,若是论俊俏,他也许不是最俊的,但是他的情绪仿佛能够感染人一般,自不是冉颜这张面瘫脸可比的。

看来巴陵公主还是没有对冉云生放手的意思。

“今日两次偶遇,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如何?”巴陵公主看向萧颂。

“李娘好兴致,莫不是知道萧某明日要赴皇宴,舍不得宫中那珍藏的五云浆?”萧颂半开玩笑地说罢,也不等旁人答话,便握住冉颜的手,冲巴陵公主微微颌施礼,施施然离开。

这时街上的气氛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热烈了,有不少人都已经回家洗漱准备守岁,行人松散,萧颂和冉颜散步一样地走向东市。

才走了一半,马车便迎了过来。

“你对巴陵公主这样不客气,她是否会记仇?”在车上坐定,冉颜才问道。

萧颂语气慵懒地道:“这仇是早就结下了的,当初把她私事抖到御史台的人正是不才在下。”

“为何?”冉颜微微蹙眉。

“怪只怪她不该想把手伸到我这里来。呵,想来是以为我没有女人、寂寞难耐,所以比较容易上钩吧。”萧颂伸手倒了杯茶,笑道:“她倒是懂得适可而止,否则我岂能只用这小小惩戒。”

这是巴陵公主的特殊癖好,她并非喜欢和男人欢好,而是喜欢看俊男美人上演活春宫,萧颂的长相气可说是难得一见,她自然十分有兴趣瞧瞧萧颂在床榻上是怎样一副样。

冉颜分析着巴陵公主的心理,其实并不算奇特,许多人心里都有窥探别人**的**,只不过她表现得尤其明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