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七夕那天晚上,殷渺渺和秦四郎所在的柳堤。白天看来,这里柳枝冉冉,碧水蓝天,河堤边的草丛中零星绽开几朵娇艳的花,却是难得的美景。

晚绿第一次乘骑马匹,被颠得面色有些发白,跑到一旁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刘让打量四周的环境,道:“十七娘,为何来此处?”

冉颜刚刚想开口解释,却听晚绿惊叫一声,“娘,有血!”

刘让和其余人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来。

冉颜也顺着晚绿所指看了过去,草丛下面掩着一摊血迹,顺着堤岸的坡流入河中,在水与岸的交界处,蜿蜒出卷曲的花儿。

刘让立刻命人下去查看,不一会儿,下面边有人声音传来,“禀刺史,下面没有人,但血迹旁边有拖拽的痕迹。”

“会不会是沉尸?”刘让联想到殷晚晚被沉尸,立刻道。

冉颜顺着草丛滑到堤下,亲自观看那个被拖拽的血痕,约摸有半丈长,明显是从堤岸边缘拖了一段距离,血痕还没延伸到河中,只到一半便中断了。

既然是需要拖拽才能够移动人体,为什么拖到一半,痕迹就消失了?不管是沉尸,还是转移尸体,都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

刘让在堤岸上吩咐府兵在方圆一里寻,自己则亲自下来检查血迹。他也是心急如焚,眼看这个案就要找到头了,既然有了嫌疑犯,有人证,还有一部分证据,离真相也就只有一步之,可是现在许多谜团还未解开,嫌疑犯居然消失了,看样还有可能是被人谋害。

难道并不是像魏娘说的那样,殷渺渺并非主谋?

刘让焦头烂额,他看着半丈长的血迹,深深吐了口气,抚平心中的焦急混乱,细细观察河堤上的其它血迹。

“殷娘不会出事吧?”晚绿道。

冉颜盯着水中的血迹,垂眸不语。

“晚绿,我与殷渺渺关系如何?”冉颜喃喃问道。

晚绿压低声音道:“娘难不成发现了什么,想包庇她?”

“你只管回答我。”冉颜皱眉。

晚绿支支吾吾了半晌道:“娘除了与殷四娘处得好,与其他娘都是一般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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